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小兽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而后寻寻摸摸的,似是在逃跑还是认错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又乖乖探出了脑袋。这个时候,韩昊瑱和韩恪都注意到,小家伙的嘴里,还叼着一根三七草。
韩恪莫名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似乎衡量了一下窗台到窗台下的书桌的高度,觉得自己是能够接受的,小家伙果断的……先将嘴里叼着的那根三七草扔了下去。
于是,就在韩昊瑱和韩恪的眼皮子底下,那株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的三七草,就这样准确无比的命中桌面上那张侍女图的脸。
一张美人脸瞬间变成了麻子脸。
一脸不忍卒视的韩恪:……
果然……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韩昊瑱的脸色又黑了一分,不过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依旧注视着小家伙。
尚且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小兽得意洋洋于自己准确的命中率,而后轻轻一跃,便从窗台上跳到了书桌上,叼起那几根散落的药草,紧接着又几个跳跃,从书桌跳到低一点儿的桌几上,而后是凳子上……地上……接着直接一个纵跃,扑进了韩昊瑱的怀里。
眼睁睁看着一个毛茸茸的小毛球带着一身的泥土和几根草,从窗沿上一跳一跳的扑进自家少爷怀里的韩恪,内心的崩溃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怎么办,莫名觉得自己的死期快到了……这小家伙简直是……
不忍直视!
韩恪此时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韩昊瑱倒是没有像韩恪想象的那样震怒。
对于那幅画,实话说,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之所以画那副侍女图,不过是二哥向他索求了好久,而他今早因为不想和那群人一起吃早饭,所以比较闲,就动了手画了这幅画罢了。
而今毁了就毁了,反正麻子脸也是脸,二哥就凑合着看吧。这可是他家小家伙的第一次杰作,一般人可没有这个福气得到。
反倒是小家伙居然认识药草,而且还趁着自己午睡的功夫,跑到外边去挖药草给自己的事情,让他有些惊奇。这小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该不会它以前在外边生活的时候,平常就吃的是这些东西吧?
不过这些惊奇都是一瞬间闪过的念头,在小家伙像一个圆溜溜的小弹球一样,弹进自己怀里的时候,韩昊瑱自发现小家伙不见的一瞬间涌起来的怒气,以及那一丝大概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凉意,就消散了大半。
好歹知道自己才是它的主人,还知道报恩,他就暂时原谅这个小东西擅自乱跑的行为一次。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极度接近真相,虽然心里已经原谅了“野性难驯”的小东西,韩昊瑱还是十分嫌弃的拧着眉,用两根手指将小东西从自己怀里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