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之说得含含糊糊,几位将军反倒觉得越加高深莫测――将来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泄密”、“消息走漏”之类的坏事罢了!
“现在,诸位首长,我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跟首长们汇报一下。。。”
“等下,文局长,”说话的人是徐副政委,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在总部还有个会议,马上就要到点了。老文的这个汇报,我就不听了――业务上的事,你们听就是了。你们慢慢谈吧,我先走了。”说着,徐副政委站起身,向众人点点头,起身就往外走。
看到徐斌副政委离开,何政委微微沉吟,也站了起身,他叫住何政委:“老徐,你等等我――我们一起走吧。你说得对,我们是搞政工的,业务上的事,我们不好打听,也不好过问。谁感兴趣的,就留下来听修之同志汇报吧。”
何政委和徐副政委都说要走,这下,张主任也坐不住了――何政委都说了,政工干部不适合过问情报上的业务,自己这个政治部主任,那不是货真价实的政工干部了?
对上何政委,文修之说不定还有几分情面,但对上自己,文修之可不会有半分容情的!这家伙心黑手狠得很,自己单独一个人留下来听这什么机密情报的话,搞不好这家伙明天就敢把情报卖给美国人,然后把泄露机密的罪名栽到自己头上!
单独一个人留下来的话,那是万万不可的!
何政委受了洪家之托,想在背后给文修之下个黑手,这事不假,但要把自己给陪进去的话,那他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心下打定主意,张主任也叫住了何政委:“何政委,徐副政委,你们说得很有道理,咱们政工干部的,确实不好听情报口上的汇报,我看。文局长的汇报,咱们就不听了吧――我们这就一起回去了吧。”
“哎!”张主任想走,这时候,文修之反倒不答应了,他叫道:“何政委,徐副政委。何主任,你们不忙着走啊!事情还没了结呢,许岩同志被人拘禁逼问机密,这事还没完呢,你们倒是处理一下啊?”
何政委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很不耐烦地冲文修之嚷道:“我说修之啊,你就别太过分了。你还真打算没完没了了不成?”
听何政委的声气不善,文修之嘿嘿一笑。却也不敢再纠缠不休――他知道,几位首长就此离开,这就意味着,对许岩的审查,也就此了结,组织上不再追究了。
至于自己声称要追求柳副处长拘禁许岩逼问秘密一事――这事情,那是不可能的。大家心知肚明,柳处长做得再不对。再过分,他都是代表组织来履行程序。哪怕他做得再不对,这都是不可能追究的。否则的话,组织的秩序和威信就要被亵渎了。
其实,就是何政委不说,文修之也知道,事情只能是这样。不可能是别样了――政治部派出的调查组,就算再错,那也是代表组织来的,这件事,顶多就是双方各不追究就此了结就是了。至于说自己要求追究柳处长等人责任一事,那不过是在漫天喊价等着对方就地还钱罢了,对方不追究许岩,文修之已是上上大吉了,哪里还敢奢望对方惩处柳处长。
文修之把将军们送出了宾馆,然后,他又返身回宾馆里,在原来的客房里找到了许岩。
文修之看到,许岩正伫立在窗台前,望着窗外远处的景物在发呆。从背后看来,许岩的背影显得很孤寂和寂寞,他像是背负着某种无形的沉重东西,显得十分疲惫。
在这一刻,这大男孩憔悴的身形里显出了真切的脆弱。
看着许岩的背影,文修之微微蹙眉:在他的印象里,许岩是一个开朗乐观的小伙子。就算经历了挫折,他也不该显出这样一幅郁郁寡欢的样子来。
这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