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变得如此憔悴消沉,暮气沉沉?
文修之大声地跟许岩打招呼:“嗨,岩老弟,你可是回来了!这一趟,把你折腾得够呛了吧?”
其实,当文修之开门进来的时候,许岩已经发现他了。他转过身来,对着文修之笑笑,笑容有些惨淡:“文哥,这一趟又辛苦你帮我脱身了。”
“自己人,谈这些干什么呢。”文修之走出来,看着许岩还待再说,文修之对他使了个眼色,摆摆手,他指着墙壁,做个噤声的动作。许岩才想起来,这房间是政治部安排自己住的,搞不好,对方已在房间里安排了窃听器什么的――虽然说这可能性很小,但文修之生性谨慎,还是不愿意给对方留下这个机会。
文修之看了下时间,已是接近中午了。
“岩老弟,走吧。把行李收拾一下,我接你去吃饭。”
许岩把行李收拾了,往肩上一扛,大摇大摆地就出来了。他上了文修之的车,文修之把车子开出宾馆的停车场,开出数百米之后,他才把车停在道边上,开着音响,然后他才对许岩微微颌首:“现在可以放心了。老弟,到底出什么事了?”
“文哥,我昨天刚下飞机,柳处长就带人把我带到这里了。。。事情的经过,刚刚在会上你已经知道了啊。”
“我知道。不过,他们没有对你动什么手段吧?没有对你上措施吧?”
许岩笑了:“他们倒是想――不过,他们也得办得到才行啊!”
文修之嘴角泛起了笑意,他翘起了大拇指:“老弟,你厉害!被政治处审查,结果把审查的人给揍了,最后还能平安无事的,我这辈子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然后,文修之笑容一敛:“那么,这趟去日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我看得出,老弟你现在意气很消沉,单是政治处的审查,不能把你搞成这样吧?”
许岩苦笑着摇头,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答起。政治处的捣乱,诚然是让他心情烦闷的一个原因,但主要的原因,却是自己在日本的遭遇和经历――朱佑香为救自己而死,自己平生第一次动手杀人,这都给他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在国外时候,因为有着外部的压力,这种精神上的创伤被许岩强行压制下来,并没有显露出来,但回到国内之后,人身安全没问题了,精神松弛下来之后,精神创伤的后遗症就开始显露了,其表现就是许岩觉得心灰意冷,懒洋洋的,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头来。
这时,许岩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懒洋洋其实是受到心理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是一种类似于轻度抑郁症的心理疾病,他误以为,自己是前一阵子过得太累,现在不怎么想理事罢了。
“文哥,事情太多也太复杂,我要冷静一下才好跟你说――或者,你先问问黄夕吧?她也差不多回来了,我在日本那边的事情,她大致也是清楚的。”
若是其他的特工敢跟局长文修之同志这样说话,文修之早一脚把他踹飞出车外去了,但问题是,说这话的人是许岩,文修之也没了脾气,只能连连点头赔笑脸:“也是,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老弟你刚从国外回来,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文修之装作无意地打量了下左右,却是装作突然想起来那样大声嚷起来了:“咦?岩老弟,那个,弟妹朱小姐呢?我记得,她可是和你一起去日本的吧,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文修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岩转过头来仔细地看看他。面对许岩疑惑的目光,文修之也显得也很疑惑的样子:“怎么?岩老弟,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岩瞅了文修之一阵,然后,他发现自己实在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