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请收下,收下。”
那男人一看果然有钱,于是就笑了,说:“感谢各位领导,谢谢了,谢谢了。”
和男人又聊了几句,知道他和老婆都是下岗职工,现在的生活就靠两个人每个月五百块钱的最低生活保障,女人还在外面打些零工,维持生活。他们有两个闺女,都在外面打工,每个月会寄回些钱,给父亲看病。
从他们家出来,王一鸣感觉心里很难受。他看到首长也是一脸凝重,好久都没有说话。又看望了几户,基本上大同小异,都是下岗职工的家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首长这一次确实是看到了他想看想了解的情况。
但是,那些最真实的东西,他还是没办法看到的,因为那些红灯区的卖**女,有的得了艾滋病,奄奄一息地等待着死神的到来,这样的人下面的干部根本不敢安排让他看。能让他看到这个程度,许多人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了。秦书海一路上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察言观色地看着首长和王一鸣的脸。他安排的这次行程,王一鸣不满意了,他会挨批评。首长不满意了,他更怕掉了乌纱帽。难,真难啊!
晚上八点半,宴请结束后王一鸣和李耀把首长送到别墅的大门口,首长和李耀握了握手,但和王一鸣没有握,王一鸣正感到有些诧异,就听首长笑着说:“一鸣同志,你先别走,我还有事情问你。”
李耀一听就明白了,首长是要和王一鸣进行单独谈话,于是连忙笑着拱手告辞。王一鸣是一把手,省委书记,首长找王一鸣单独谈话理所当然。
王一鸣只好陪着首长上了电梯,到了他房间里。秘书倒上水,端上水果,就和警卫关上门,到外面走廊里,站岗放哨去了。虽然警卫是一层又一层,一旦有客人到首长的房间里谈话,他们的职责就是随时盯着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确保首长的安全。
首长去了卧室里,换了一套睡衣,洗了把脸才走出来。看王一鸣还毕恭毕敬地站着,伸出手,说:“坐,坐,不要客气吗。”
王一鸣看首长坐下,才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侧着身坐着。
首长拿出一支大熊猫香烟,夹在手指上。王一鸣忙拿起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小心翼翼地为他点燃香烟。这个工作只有和赵老聊天的时候,王一鸣才会干。现在有资格能让他屈尊点烟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首长六十多了,论年龄,是自己的老大哥;论级别,是自己的上级,所以王一鸣这样做,也是合情合理的,显得自己低调,会做人。
首长吸了一口烟,吞下去,细细地品味了几秒钟,才从鼻孔里慢慢地冒出来。首长年轻时烟瘾很大,香烟不离手的,从早晨一起床,除了吃饭时间烟不在嘴巴上,其它的时间,基本上不用点火,因为烟是一支接着一支,根本上是不断线的。
现在年纪大了,听医生的劝告,才少抽了许多。至少在公共场所是不抽了,但一回到房间,到了私人场合,却还是有些瘾。他这个级别的官员,几乎什么都是特供的,香烟你想抽什么牌子的,都有专门的机构配送的,确保货真价实,还得安全,万无一失。
王一鸣坐在那里,心里思忖着,首长到底是想问他什么问题呢。是这两天的接触,让首长对他这个人有了兴趣,还是首长在视察的过程中,看出来很多问题,不高兴了,在私下里想提醒提醒他。要是第一种情况,对于王一鸣来说,是好事情。要是第二种情况,就是不好的事情了,他王一鸣要做好自我批评的准备。
王一鸣心里此时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搞不懂首长葫芦里到底是想卖什么药。
这个时候,首长开口了,语气缓和地说:“一鸣同志,以前我对你没有直接的了解,这一次到西江省来,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对你这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