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笑着说:“外祖母见到我们珩哥儿病就好了一半了,再听你的三字经,肯定马上就能好起来。”
陈熙芸心里颇为自豪,但嘴上还是要对乔珩交代:“你外祖母还生着病,你不得胡乱闹她,可不能在外祖母要休息的时候念三字经,还有,住在舅舅家要听舅舅和舅母的话,好好和两个哥哥相处,不许耍脾气不许欺负人,知道了吗?”
乔珩点点头,保证道:“我一定乖乖的,不给娘惹祸。”那小模样看得秦氏恨不得把他扣下当自己儿子得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陈老夫人的禧荣堂,早就有丫鬟打门帘请几位进去,陈熙芸一进去,就看见她娘半靠在坐榻上,正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母女两一见面就亲热的不得了,陈熙芸挨着陈老夫人坐下,看模样还有几分未出阁时撒娇的样子。陈老夫人一拍陈熙芸的手背,怪道:“你个没良心的丫头,都多久不来见我了,连带着珩哥儿也不得来,非要见我病了才肯进这门,你是要伤了谁的心。”
陈熙芸赶紧讨饶,委屈道:“娘这可就错怪我了,我倒是愿意天天回来,可谁让侯府事多,我不得脱身嘛,再说了我现在不就带着珩哥儿看您来了,您放心,这次我就把珩哥儿留下,让他来闹您,等闹得您都嫌弃他了,再把他接回家。”
乔珩一听,赶紧脱了鞋爬到坐榻上,用小拳头给陈老夫人敲肩膀:“娘说谎,外祖母才舍不得嫌弃我呢。”
陈老夫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把乔珩搂进怀里,跟个宝贝似得疼的不得了。说话间秦氏所出的两个儿子陈钦礼和陈钦学就已经从外面冲进来了,这两个虽然生在书香门第,但是却委实是两只皮猴子,陈钦礼还好一点,他比乔珩大五岁,九岁的男孩子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而今年才六岁的陈钦学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家里面的丫鬟小厮都快被他捉弄了一圈了。
陈钦学一冲进来,就抱着小暖炉不撒手,嘴上给屋里几个大人请着安,腿上飞快地朝乔珩走过来,大声道:“珩哥儿也来了,这下好了,我们比赛打陀螺,我哥他每次都欺负我,以后咱们不带着他玩了。”
陈钦学把手烘暖和了,一把捏住乔珩的脸,嬉笑道:“可把你盼来了,改天哥哥带你爬树去。”
秦氏拎住陈钦学的衣领,把他拉回来:“你说什么昏话,还爬树,你自己不许胡闹,更不许带着珩哥儿胡闹,不然我叫你爹教训你。”
陈钦学挣扎着从秦氏手下窜出来,躲到陈老夫人身边,对着他娘抱怨道:“娘你就知道告诉爹,被爹知道他要打我手心,您不心疼啊。”
“该,就应该好好管管你。”后进来的陈钦礼给家里几位长辈作揖请安,一个刀子眼扔给陈钦学,怒道:“你打坏我砚台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今天又敢在先生面前出言不逊,我看你就是皮痒,等会儿我就在爹爹面前告你一状,看你知不知道错。”
陈钦学不服软,扯着陈老夫人的袖子撒娇道:“祖母,大哥就是因为我弄坏了他一个破砚台,所以怀恨在心,故意要教训我,还有今天真的是先生错了,大哥你不能因为先生一生气,罚了我们全部的人,就找爹爹告状吧。”
乔珩好奇地冒出头,问陈钦学道:“你先生怎么错了?”
陈钦学理直气壮:“是先生自己说的,每日写十张大字,我写了呀,不多不少正好十张,谁知道先生还要骂我不思进学,还罚我重写,我一不高兴,就顶了他两句,你说,这是不是先生错了。”
“哼!”陈钦礼冷哼:“你还好意思说,就你那鬼画符的十张字,先生让你重写都罚轻了,应该叫你写一百张才对。”
陈钦学还是不服气,诡辩道:“那是先生没说明白,他只说写十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