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林见婶子走了,回来坐下问道:“婶子来干嘛?”
“打听贾先生的外甥定亲了没?话里话外的是想给芸娘说亲,昨晚在城楼里看见咱和贾先生一道走的,相中了吴儿郎,就来打听了。”
高翠一旁嗤笑道:“真是痴心妄想!贾家要是找媳妇能跑咱武成县?那个吴儿郎看着家境不凡,比贾家还要高一层,就不知道是婶子自己动心了,还是谁指使她来的,哼!就是想求大房给她办事,嘴里都没一句好话,好像咱大房多亏他二房照应才能活下来。”
“以后婶子来大姐也别和她吵,几十年了,又不是不知道她,无非就是在咱大房跟前拿大,以后甭搭理,反正一年见不了几次。”
高文林自己也不爱听那话,但也不能让太太大姐和个糊涂人掰扯,只有自己生气的份,又是个长辈,每次见面吵闹外人也得说大房不对。
“我是听不得那话,反正我是高家女,不能让娟娘和她说理,再说婶子是讲理的人吗?以后兄弟也别和婶子搭话,万一她撒泼说侄子欺负长辈啥的,总归不好,妇人之间争个嘴,哪家没有?”
江氏自那天当着高吕氏说了那话后,发现再怼她也不是那么难,不像以前气的发抖都不好开口,怕人家说晚辈对长辈不孝,还是兆儿说的好,你当她是长辈想尊敬,可人家就要把你当好欺负踩几脚,她痛快了,你就不痛快了,为何要给自己不痛快?
说出来真痛快,憋着自己气,江氏终于尝到滋味了,以后就这么来。可这会见老爷和大姑姐又要争起来,就打岔问大姑姐:“大姐,今儿老爷休沐,贾家会来,那个贾娘子肯定也来,准备做什么吃的?”
高翠一怕大腿,急忙起身,“哎呀,我准备煲猪蹄花生的,刚剃了猪毛,赶紧的,不然中午就来不及喝汤了。”
江氏见她慌慌张张出去,冲老爷笑下,高文林也起身道:“娟娘也别气,等文才来了我好好说说他。我先去前院了,贾家的还没到?今儿晚了点。”
而贾先生刚进高家,在前院给高成继看筐子里的鱼哪,他一身鱼腥味,还激动的指手画脚。
“高兄,看,今天一早我就去买鱼,市场最大的一条我给买了,呵!今天就在你家吃鱼,这么大一条可得好好吃一顿了,我给你说高兄,这个鱼头呀,要是做好了才是美味,用鱼头炖豆腐,那个汤鲜美,就是得去腥,不然一股鱼腥味。”
高成继看了他一眼,心想你现在就是一股子鱼腥味。
“就不知我家能做出来吗?”
“我写个方子,先把鱼头给用调料腌下,然后再炖豆腐,豆腐用水焯下,不然有豆腥味,那就味道不好了。”
一旁的草根快快去屋拿了笔墨在院里的桌上铺好,磨墨,贾先生挽起袖子,把调料和做法都写下了,对草根说道:“你把这个和鱼都交给高大姑,照着做就是了,对了,筐里有河蚌,不知这里还有河蚌,这个做好了也好吃,用排骨红烧,酱油多放点。”
高成继看着他,真想问你祖上是厨子出生吗?
贾先生舒心一笑,“我先回去换衣服了,你等着我来下棋,为了吃鱼,我给学生放假了,我外甥和孙女婿先回去换衣服了,等会就来。”
刚出院见高文林进来,满脸笑的贾先生说了句:“今儿吃鱼啊。”笑眯眯的走了。
高文林突然听了这一句,莫名其妙,就看魏师傅和草根两人抬着个竹筐走出来,伸脖一看,好大一条鱼,还蹦跶着哪,难怪刚才贾先生走过一股鱼腥味。
“爹,贾先生又抽什么风?”
这个抽风是高兆爱说的,家里人除了高成继,其他的都学会了。
“让你吃鱼就吃,别的别管。”
郁闷!高文林回到西厢房准备上课的东西,说上课,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