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任,今后也只是在宫中了此残生罢了。”
太后道:“旁的也就罢了,你务必要盯紧五阿哥的功课,仔细皇上哪天问起来。”
祥贵妃道:“臣妾知道了。可是皇上也太偏心了,给四阿哥授课的老师乃是杜受田。臣妾虽然久居深宫,孤陋寡闻,也知道那是出身山东的当世大儒。即便是六阿哥那个黄口小儿,皇上也指派了卓秉恬教习。卓大人向来深受皇上信任,乃是蜀中数一数二的才俊。只怕五阿哥要输给他们了。”..
太后道:“沉住气,四阿哥是个没娘的孩子,又有何惧?哀家找个由头就把他给料理了。至于六阿哥,他额娘身躯残损,再也无法侍奉圣驾,如今的地位乃是皇上还念着旧情。宫里的新人这么多,且看琳妃晋封速度如此之快就知道了,皇上早晚要把她抛之脑后。待到那时,这天下还不是五阿哥的吗?”
祥贵妃道:“可眼下琳妃也有了皇子,她又得宠,今后万一要是越过了臣妾,五阿哥的地位就不稳了。而且皇上如此为各位皇子安排老师,必是皇贵妃在身后挑唆的。臣妾担心即便四阿哥和六阿哥这两个祸害有朝一日能被除去,五阿哥也在那之前就失了圣心了。那岂不是便宜了琳妃?”
太后道:“如此说来,的确要防人不仁。哀家会去劝皇上,请殷兆镛来为五阿哥教习功课,必不会令五阿哥的授课老师输于四阿哥和六阿哥。”
祥贵妃叩拜道:“多谢太后成全,臣妾今后会多带五阿哥来给太后请安,让他时刻铭记太后费心照拂他的恩德。”
太后道:“五阿哥儿时看起来长得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怎地长大了些却越发地不如小时候了?莫不是你教养不当所致?换个师傅也好,五阿哥有长进,咱们也更有指望。”
祥贵妃道:“太后圣明,臣妾没有恩宠,所以日日都把工夫用在教导五阿哥上。只是臣妾不通文墨,有时也难免会力不从心,所以臣妾才想请太后做主替五阿哥换个师傅。五阿哥天资聪颖,勤奋好学,若有良师辅导,假以时日必定能出人头地。”
太后道:“也罢,哀家也心知此事怪不得你。先皇后家学渊源本就是你所不及,皇贵妃也以诗文著称,更因此颇得圣心。哀家知你依然尽力了。”
祥贵妃道:“臣妾无能,未能助五阿哥成大业,反成了拖累。”
太后道:“那倒未必。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哀家看重你的是你最识时务,最能听命于哀家。要知道当世有的是大儒,哀家可以指派他们中的任何一位教习五阿哥成才,这算不了什么。哀家要的是忠心,即便有朝一日大权在握,仍然可以对哀家忠心不二。”
祥贵妃道:“若无太后一直以来的庇护抬举,臣妾不会有如今的地位,五阿哥也难以平安长大。臣妾甘愿受太后驱策,一生效忠于太后。”
太后道:“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五阿哥也快要从上书房下学了。你早点回宫去吧。记得五阿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日切不可所食过少。但也不可所食过多,若是身形臃肿,难免会引得皇上厌弃。”
祥贵妃道:“多谢太后关怀体恤,臣妾记下来了。”
太后道:“下去吧。”
祥贵妃道:“臣妾告退。”
祥贵妃为太后做主更换师傅一事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回去告诉奕誴这个好消息。
殊不知今日上书房已经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大就大在于五阿哥的前程有碍,小就小在当时宫中众人除皇上外谁都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