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笑意似乎更深了。我揉了揉眼睛,他嘴唇动了动,仿佛在说话。
“啊——!”我吓得大叫起来。另外一边,良仔也冲过来拉着我跑,边跑边说:“姐姐,守墓的来了,快跑!糟糕,忘了树上有安监控摄像头的。”
我慌不择路地跑,好几次磕磕碰碰,差点摔倒。
“这里!这里!”良仔指着我们进来的那处松垮的栏杆。
我头也不回地往外冲,没留神,头一下子撞到上面去,刘海散落下来,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记得攥紧了良仔,两人一路狂奔,从另一条路跑掉。
我真是怕得要命,心里不断唾骂自己色迷心窍。可镇定下来后,又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村口的小卖部里,良仔一面大嚼着牛肉干一面和我说他是如何发现守墓人过来的。我完全没听下去,大口大口地灌着冰汽水,用力地摇头,想把之前的蠢事都给忘掉。“反正绝对是我眼花的错觉。”我暗暗对自己这么说。
我那时才十五岁,精神充沛,少不更事,注意力容易被各种新鲜事物转移。所以,也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比如,我答应给阿媛的发夹丢失了;比如,我和阿媛拉钩时立下的那个誓约;又比如,我对那个“人”曾经不该有的小小绮念。
最后,一一地灵验了。
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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