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踏进了大门。
那一刻,有无形的气场笼罩在东方不败身上,沉甸甸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守在大门两侧的紫衫侍卫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拔出佩刀,却发现浑身内力滞涩,一时竟运转不起来,他们不由心中大骇,可一转眼,就见东方不败轻飘飘的一跃而起,落在屋檐上。
他一手拿着梅花枝,另一只手食指微曲,轻轻敲在抚琴之人光洁的额头上。
“闹什么。”
那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随即冲他一笑,“你回来了。”
这抚琴之人,自然就是江云楼。
他的眼神亮晶晶的,神采奕奕,是学武之人特有的一双眼睛,两颊却微微凹陷下去,脸色呈现一种不健康的青白,只简单束起来的头发上已有了几缕银丝,身上披着温暖的狐袄,伸出来的一双手,则瘦骨嶙峋,不再是从前修长好看的一双手了。
东方不败的目光在江云楼脸上停留了片刻,又不动声色的移开,只含笑道:“我一不在家看着,你就跑出来吹冷风,嗯?”
江云楼道:“屋子里闷,我出来透透气而已。”
他看了看东方不败手上的梅花枝,轻轻“咦”了一声:“梅花已经开了么?”
东方不败点点头,“刚开不久。”
他一把抓住江云楼的手腕,带着人跃下屋檐,推开雕花木门,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摆着三个暖炉,使得整个房间都暖烘烘的,一推开门,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
也难怪江云楼会嫌屋子里太闷。
江云楼将自己的琴放回架子上,脱下身上的狐袄,随口问道:“教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东方不败找了个花瓶,将梅花枝插上,随口答道:“能有什么大事。”
他将花瓶摆在窗台上,淡淡道:“说起大事,也只有盈盈的生辰才称得上是大事,只是那事还轮不到我来操心。”
江云楼一愣:“原来又到这个时候了么……”
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思索道:“今年她就十一岁了,唔,今年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好。”
东方不败笑了笑:“不用你费心。我让人准备一个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说是你送她的不就好了。”
江云楼噗嗤一笑:“你的生辰礼物就必须要我亲自动手,别人的生辰礼物就能这么随便了?”
东方不败挑一挑眉,理所当然道:“难道不可以么。”
江云楼笑弯了一双眼睛:“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是想自己准备礼物,虽说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重要的是心意……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半个徒弟呢。”
东方不败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任盈盈这辈子都没缺过贵重东西,她最缺的其实正是“心意”。
这大约就是任盈盈喜欢接触江云楼的原因罢……
东方不败心不在焉的抚弄着花枝,就听身后的江云楼又道:“她生辰那天你也去的罢?正好帮我把礼物带过去,由教主亲自转达,才能显得我这个送礼的人有诚意。”
东方不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去?”
江云楼摸摸鼻子:“不去了,我这副鬼样子,可别把孩子吓到了。”
东方不败皱起眉头:“她希望你来,你去露个面也好。”
江云楼只是笑着摇摇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开始是身体还没好,不方便出门,后来是他的身体开始迅速的消瘦,又长出了白头发,他自己就不愿意出门见人了。
东方不败垂下眼眸,道:“张简斋过些日子就该上黑木崖了,你不愿意见别人,也总得见见大夫。”
江云楼顿了顿,才哦了一声。
他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