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当时陈国义是不是在场这一个矛盾点之外, 陈国义与女孩的说辞中的另一个不同的点就是他们父亲的死。
在陈国义的描述里, 他父亲更像是死于某种突发性休克,沈默言却记得当时女孩说,他们的父亲是被人杀害的,这当然不能排除是成为鬼魂之后女孩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但却依旧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点。
确实按照陈国义的说法, 他们家的每一个人几乎死的都不是那么安稳,母亲被酗酒出轨的丈夫所害,女儿目睹了父亲杀害母亲的场景,随后被害,而杀害了妻女的丈夫在准备杀死最后一个目击者时, 以为没有目击者就能逃走, 免去牢狱之灾, 却没想到最终因不明原因死在了他妻女之后。
“你们家还真是每个人都有成为恶灵的可能啊。”听完陈国义的描述,许臻只觉得这家人竟然没都成恶灵还真是了不起,“不过照这么看, 这整个家里唯一会对你产生恶意,想要杀了你的应该也就只有你的父亲了。”
毕竟成为恶灵首先需要的就是怀揣着对现实事物的执念以及强烈的怨恨, 女孩以及他们的母亲都不可能对陈国义怀有杀意, 况且那女孩他们也已经亲自见过了, 只是普通的鬼魂。
无论是根据正常电视情节的发展,还是逻辑推论, 把他们弄到这里来, 并且想要杀了他们的无疑就是陈国义的父亲了。
陈国义原先还处在回忆过去并对当时的记忆感到恐惧悲伤的状态, 此时听到许臻的话,他立刻抓住了重点,并询问道:“从刚才你们就在说什么恶灵恶灵的,那恶灵的目标是我?”
“恶灵是没有办法通过其他人的记忆来建立起一个空间的,它既然能创造出与你幼年时一模一样的场景,那它必然也有那时的记忆。”
到底是年过半百的人,不用再多说,陈国义只稍一想便明白了,他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已经接受了现实,只是问道:“你们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指的是更早的时候。
沈默言没有隐瞒,如实的点了头。
面前这个有着老人灵魂的孩童顿时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无力的呢喃着:“他毁了我的家还不够,还想要毁了我另一个家吗?”
“情况没那么糟,只要在他动手之前抓到他就可以了。”许臻问,“你戴的那扳指是什么来路?”
或许是在这凶宅里呆的时间长了,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其他的原因,总而言之许臻感觉现在还不错,至少能够冷静下来好好考虑问题了。
恶灵想要轻易的移动是很困难的,就和沈默言那时深夜遇到的公交车一样,那车便是那些恶灵的载体,至少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们能明确判断出这只恶灵寄宿的载体就是扳指,只是这扳指是个什么来历,却依旧是个迷。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那扳指无论从做工还是材质上来看都是上乘,换而言之,那不是以陈家的财力消费的起的,不排除是祖传的可能。
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陈父必然对这扳指有着极大的执念,要不然也不会死后以这扳指为载体。
“这是某一天我的母亲带回来的,但很快就被那个人抢走了。”陈国义以‘那个人’指代他的父亲,似乎并不愿意直呼对方,“在他死后就作为遗物到了我的手里。”
“你一直戴着?”
“因为家里也没留下什么,这到底算个念想。”
许臻看了看沈默言,见他坐在那似乎在想什么,便想要与他交换一下彼此的看法,就在他刚准备张嘴的下一秒,门被打开了。
女孩捧着大瓶装的汽水和四个一次性杯子跑了进来。
“不知道杯子被放到哪里去了,找了好久。”
她说着给他们挨个分了杯子。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