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归来预示着他们的话题必须得告一段落了。
其实许臻有一点不太明白,既然这个空间是一个虚构的空间,那么他们的对话又为什么要忌讳着那女孩呢?
假如那女孩也如同医院里的那些医生护士一样是虚构出来的,那就算当着她的面说话也没有什么区别吧?除非这女孩并不虚构的。
确实从来没有人说过陈国义重回了自己身上,那恶灵也一定得变成自己以前的样子,说不定他就伪装成了女孩的模样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许臻再看那女孩只觉得毛骨悚然。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许臻一直都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碰到恶灵,有事件就让小弟去,有麻烦也让小弟去,像这样明明白白的直面恶灵还是头一次。
他顿时就有点坐立不安了。
沈默言这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陈国义道:“我们想上一下厕所,可以带我们去吗?”
“啊?哦哦!我带你们去!”陈国义根本没觉得这理由有多拙劣,对他来说现在任何能离开这里的借口都是好借口。
他站起身,似乎还不太适应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屁孩的身体,走路晃了晃才站稳。
走到门口的时候,沈默言见陈国义回头看了一眼屋内。
屋内女孩正一个人喝着汽水,见陈国义看他,还不忘让他快去快回。
其实这么小的屋子,上个厕所哪里需要人带路。
陈国义这会儿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怀念多一些,他顶着一张孩子的脸,再怎么沧桑的情绪都只像是孩子的小情绪:“姐姐她小时候爱吃梨,每次有梨了她都会分我一半,后来她听说梨不能分着吃,也就不分了,每次都把一整个给我。”
许臻没听明白,也就顺嘴问道:“梨怎么就不能分着吃了?”
“老一辈的总觉得这梨分了就是“分离”,寓意不好,搁现在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会把这种迷信当一回事,可当时她就特别信这个。”
陈国义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都这个岁数了,他小时候的记忆其实记得的真的不多,除了想忘忘不掉的噩梦之外,在并不怎么美好的童年里,大约也就这个事值得回忆了。
合上门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舍,似乎还想再多看上一眼。
“其实我都快不记得她模样了,那时候家里条件也不怎么样,没留下什么照片,不过见到之后还是能认得出来。”陈国义不自觉的叨叨着,他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听。
时隔几十年,哪怕是在虚构的空间,又再一次见到自己的亲人,这种感觉是旁观者无法想象的,更何况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就连屋里的摆饰都与当初一模一样。
就算知道现在不是怀念的时候,但是陈国义还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
他并没有带他们去厕所,因为沈默言他们找借口出来的原因本来就不是为了上厕所,而是希望能干脆直接的调查一下这个屋子,关键是要能找到那个扳指。
出来了之后他们首先就是看到了从厨房中走出来的男人。
那男人长得并不算高,面色极差,下巴上是许久没有打理过的胡渣,身上穿着不知是脏了的白色还是原本就是黄色的背心,套着洗皱了的长裤,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踩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他一边走嘴里还不忘对着厨房的方向骂骂咧咧的,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摔门而出。
因为根本就没换鞋,出门自然也就省去了重新换鞋的步骤。
与此同时厨房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就好像是刻意压抑着,不愿意让其他人听见一般,极为克制的抽泣。
“如果可以最好尽量和这个空间的‘人’减少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