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下很好,小妇人先告辞了。”
苏南侯点头,刚要抬脚走,李夫人垂着头,突然又轻声问了句:“柳生,真的连坟都没留下吗?”
苏南侯一震:“你,你怎么?”
李夫人轻轻笑了笑:“那是我第一个爱过的人,也是,这辈子爱的最深最惨烈的男人,他的呼吸频率,脚步轻重,没人比我更清楚,早在他第一次偷偷跑到村里,蹲在村头槐树枝叶间偷看时,我就察觉了,当年我跑了,一方面是怕你不让我生下普儿,另一方面,呵呵,不想面对他啊。”
“那后来…”
“后来?后来传来大捷,说侯爷死里逃生,我却无名大病一场,大夫说我病的不轻,胎位不正,怕是要难产,我总不能,让我的孩子当个孤儿。”李夫人说到这又轻声笑了下,“如今,只想给那个混账再烧点纸钱,这么些年,怕是他在地底下都要当穷鬼了。”
苏南侯有点傻眼,嗫嚅了几下才慢慢说:“他说他不要坟,要一把火烧了尸体,把灰就装一个小小坛子里,挂在当年你住过的那个村子东头,最高的槐树上。”
李夫人突然捂着心口,退了两步,死死忍着眼泪,最后竟慢慢憋回去去了。
“苏靖,我还是不会后悔纠缠你这么多年,毕竟,那是那个负心汉用命给我换来的荣华富贵,而这些年,说喜欢你也不全是假的,我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只有夫人,她是个心善的,我一直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如今,我把我的儿子赔给她,便不欠什么了。”
李夫人忽而亮起笑容,仿佛一切悲伤都没存在过,刚刚的谈话她也不曾红过眼,她朝着走廊下远远走过来接她的李均走去,笑的温温柔柔,再没回过头。
她永远知道,在什么时候,面对什么样的人,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题外话------
我一直坚信,没有谁生来就是配角,总归会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
就算你不是喜欢的那个人的白月光,也会是其他某一个人心头的朱砂痣,哪怕那个人还在未来,还在天涯海角的某一处。
――by莫阿寒
【不许嘲笑,上面两句是莫阿寒杜撰哒(^_^)因为写着写着突然感性起来了―_―///来来来,这两天的文有些压抑,我给大家跳个舞欢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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