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馥说着咬了咬唇微微仰头,素来清冷的眸子里似乎蒙了一层水雾,就连脖子根都开始泛红,触及到姜泽的视线,又微微撇开头去。
这声音娇软无力,话音一落,房间里气氛顿时旖旎粘稠起来,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姜泽目光渐深,似乎透过她染红的双颊和脖颈已经能看到她的全身,眼中的火热再遮不住,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腿上,直到秦宁馥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已然面若红霞,连看都不敢看他,方压抑着声音粗喘道:“如何,可知道朕想要什么了?”
说着,又将秦宁馥的身体挪回来往下压了压,抬起她的下巴道:“回答朕。”
如何伺候男人,是许多世家闺秀的必修课,秦家虽算不上世家,却绝对是大族,且是所图非小的大族。秦宁馥即便没真的经历过,却是学过,又如何不知眼下已是蓄势待发?
眼前的男子英武尊贵,因为她而急急渴求,却耐着性子还在征询于她,她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可这话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她咬着唇瓣,垂下眸子几不可闻道:“皇上,民女,民女有些害怕。”这是秦宁馥的真心话,未婚苟合,在民间发现了是要被浸猪笼的,虽她必然不会被浸猪笼,却总归掉价。
教习嬷嬷和娘亲都曾与她说过,男人在女色上,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惦记,太容易到手的,总是弃如敝履。她不想这样,可她没有选择,但她给姜泽撒撒娇,表达下自己的心情,多博得几分怜惜,总是可以的吧?
姜泽的视线落在她咬得嫣红湿润的唇瓣上,耐着性子低笑了声,“你怕什么?”
说着轻轻摩挲她的脸颊道:“朕是天子,朕说什么就是什么。”话落,已然叼住她的耳垂轻轻舔舐起来,含糊道:“你方才也说了,朕龙章凤姿威仪天成,你难道就不想见识见识朕的天家宝贝?”
“皇,皇上……”秦宁馥怎么都想不到姜泽还有这样一面,又羞又臊的同时只觉一阵刺激,当下便压抑着嗓音低唤了两声。可她更受不了耳边传来的酥麻,心跳如鼓点般急促起来,下意识闭上眼睛偏开头去。
姜泽今日本就存了心思来的,又哪受得住这样的撩拨,他只觉的浑身炽热,胸中似乎藏着一头蠢蠢欲动的凶兽,又犹如将士即将出征,银枪已经出鞘,战鼓声声紧擂。秦宁馥甫一偏头,他便伸手将人捉住,眸中发狠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言罢又抿了抿唇,直接一撩衣摆,按住她的手喟叹道:“秦大小姐,朕欲为你征战,神兵利器已然备好,你就真不想见识见识?”
秦宁馥半垂着眸子,目光似水波光潋滟,姜泽见状低笑了声,“这就对了,冲锋陷阵最是注重士气,短兵相交须得知己知彼……”说罢直接牵了她的手来到三军阵前,微微闭眼先行感受了一番。
秦宁馥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下意识就往后缩。
姜泽却是觉得心如擂鼓,浑身上下血液沸腾,这是他在后宫从来不曾有过的经历,这种有别于寻常的感觉,叫嚣着、催促着让他立即策马扬鞭。
不由急切的抓住秦宁馥的手,不容她有半分退缩,一面低问道:“如何,可还满意?你若满意,朕便是战死了也是甘愿。”
他声音低沉粗哑,秦宁馥又羞又囧,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旋即又忙捂住他的唇道:“浑说,皇上乃真龙天子英武不凡,如何会,如何会……”
“哈哈哈,你说的不错,朕确实英武不凡。”姜泽唇角上扬,对她这小模样极为满意,心头火热得仿佛才饮了最烈最醇的誓师酒。他眸色暗沉再忍不住,心随意动间双手已经化成剪刀,一面在她眼角轻啄了口,一面银枪已经出鞘,迫不及待的想要大杀四方。
秦宁馥只觉身体软绵绵的,嘤咛一声脑子里全是空白,姜泽翻身便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