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且定国侯府没落多年,又哪来这么大的手笔?
至于尹卓,尹卓如今在逃,且他最初对秦家动手的原因,乃是为了秦家的家财,对方既然能勘破尹卓的心思,又从他手上抢人,还一路送到上京,可见对方势力不小,大抵是对尹卓有些了解、也是他无法抗衡的,所以尹卓同样可以排除。
那余下的,与邓家秦家有牵扯,又有理由对谢琳母子出手的,便只有尹尚了。可尹尚求的是什么?据说尹尚人如今在折多山,难不成是为了一举多得?
秦老太君先前没时间想,现在却是脑子里转得飞快。
在她看来,若事情真是尹尚做下的,至少可以一举四得:一则,可以坏了谢琳母子的名声;二则,可以将事情栽赃给镇国将军府或是姜衍;三则,可以坏了尹卓好事,兵权谁不想争呢?尹尚志在九五,定然是想收拢兵权的!
最后么,还可以顺带帮邓家出头收拢人心。
可这些秦老太君都不怎么在意,她关心的,无非是秦家和自己的生死。幕后黑手既然让秦家与谢琳母子打擂,想通过秦家让谢琳母子吃下这哑巴亏,自然不会让她和秦宁馥三人轻易死了。
只要她能坚持下去,便是不能盘活秦家,也能让谢琳母子恶心的够呛,大不了鱼死网破便是!当然了,这是最坏的结果,没准谢琳与姜泽不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矢口否认呢!
那秦家岂不捡了现成的机会?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她三个曾孙女不仅聪明还有胆识,仅凭他们敢私下里与姜泽见面,就能看出,绝不会是轻易会认输的性子。
且三人一个端庄清冷,一个明艳如火,一个娇弱如柳,还怕姜泽半点都不动心?若他真没动心,哪来今日这出!再次权衡了一番利弊,秦老太君不由信心大增。
见白瑚不曾说话,她目光灼灼的看过去,眼中不自觉带上几分厉色,一字一顿道:“人老了难免糊涂,老身一把年纪了尚未见过天颜,邓家既是有心,想来定然不会拒绝。”
白瑚自然不会拒绝,闻言笑道:“老太君放心,所谓送佛送到西,咱登闻鼓都敲了,后面的路自然是要一起的,我也想看看这二位的嘴脸呢。”呵呵呵,敢出言威胁他,保管直接送他到西天!
至于到了大殿之后,他与秦家非亲非故,能将人送到后帮衬几句就了不起了。
到时候谢琳和姜泽一起被拖下水,便是对他起疑,总不可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下令将他杀了。
秦老太君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下已是大定,可想到接下来的场面,又微微皱了皱眉,旋即将身体重心全都倚在白瑚身上,一副蒙受了天大冤屈悲痛欲绝的模样。
心下更是快速思索开了——人的确是被姜泽带进皇宫,敲登闻鼓的事情也可大可小,她对谢琳母子固然恨之入骨,可也要掌握好了分寸,别彻底激怒了二人适得其反才好。
片刻后,伴随着承运殿几声惨叫直破云霄,传旨太监匆匆而来,这才领了秦老太君和白瑚进宫。但尊仪门前的百姓却并没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宫门口吵吵嚷嚷一片,不过短短两刻钟的功夫,有关秦家的事情,已经在百姓中传播开来。只秦家偏安江南,到底还是有许多人一头雾水,不免奇道:“这秦家到底什么背景,登闻鼓可是两任皇帝不曾敲响了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秦家有靠山啊!”
“有靠山还敲登闻鼓?这是逗人玩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再硬的靠山也禁不住挖啊,”有人摇头晃脑,“不过,人秦家自己也有底气,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这话又怎么说?难道还有内情?”
“那是自然,秦家可是绩溪郡首屈一指的富户,有秦半城之称,金银黄白之物人人都爱,这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