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更不会歇在潮汐阁啊。”
岑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没等到他的回答,漪宁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头一跳,莫名的尴尬袭来。
“阿宁……”
“太子哥哥!”她笑语嫣然地打断他要出口的话,“对了,你方才不是说要先回东宫换下衣物,随后再去南苑给皇后问安吗?既如此,我便不等你了,咱们就在此地分开吧。”
说着,她对着太子施了礼,一脸淡定地转身离开。
在背过身去的那一刻,她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心道:好险,总算把他的话给拦下来了的。若他再说什么跟邵恪之一样的话,她只怕自己就该疯掉了。
这般想着,她步履匆匆,一刻也不愿与岑璋多待。
岑璋凝视着她的背影,想到她方才的反应,心上一阵受伤。
其实,她并不是对他的情意一无所知吧,可是,她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呢?
因为邵恪之吗……今日,邵恪之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他攥紧了拳头,脸色一片阴沉。
回到东宫,他依旧冷肃着一张脸,周遭寒气逼人。
庆茹迎出来时,瞧见他的模样略有些怵,小心翼翼地屈膝行礼:“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庆茹原是侍奉在他身边的贴身宫女,生的娇俏动人,模样可算得上乘。又因为陪伴他五六年有余,算得上是心腹。只前段日子他酒醉之后临幸了她,念着她这些年的劳苦功高,便抬她做了侍妾。
男人一旦开了荤,自控力便有所下降,再加上阖宫上下只她一个侍妾,便时常召她侍寝。
好在她乖巧体贴,又善解人意,是个知冷知热的,这段日子以来也未曾恃宠而骄,这让岑璋对她格外满意。
看到她,岑璋淡淡“嗯”了一声,脸色却依旧是阴沉的。
进了大殿,他在主位上坐下,庆茹体贴地奉了茶水,见他肯接过来喝茶,这才柔声问道:“殿下今日跟安福郡主一起出宫时还好好的,怎的回来便心情欠佳的样子,莫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见岑璋饮了茶水,她双手接过来搁在桌上,又站在他身后体贴地为他捏肩。
有她尽心竭力的侍奉着,岑璋心底的不悦散了些许,只还是有些气儿不顺:“长浚伯府的二公子邵恪之,如今的礼部侍郎,你也是见过的,你觉得此人如何?”
庆茹没料到太子会突然间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小心翼翼回道:“邵侍郎少年得志,学富五车,又样貌出众,深得陛下赏识,自然是少有的有能之士。”
她惯会是个察言观色的,说完这话眼见岑璋脸色越发阴沉,便又补充道:“不过,臣子到底是臣子,将来还不是要为殿下所用?殿下重用他,他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殿下若是不喜他,他为官也未必能做出什么名堂来。”
庆茹后面的话倒是顺了岑璋的心意:“你说的没错,他纵然再出众到底是个臣子,凭着皇恩浩荡才能有今日的地位。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跟孤争阿宁? ”
庆茹心上颤了颤,勉强笑着:“邵侍郎跟安福郡主?不会吧,郡主明明与殿下最为亲近的,殿下不是还说等郡主长大了会娶她做太子妃的吗?”
岑璋看她一眼,倒是什么也没说。
这时,庆茹脸色渐渐白了几分,突然拧紧眉头掩唇干呕几声。
岑璋蹙眉望向她:“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庆茹笑着摇头:“无碍,许是吃坏了肚子吧。”
“那便着御医瞧瞧,莫要拖着,反而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