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嘛,再说了,我现在去,陆槐能让我进他家的门吗?”
姜檀摇头,这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补习是一回事,现在她做这些又算什么?
姜檀越想越乱。
姜桐继续说服:“你就把他当成老幺,以前老幺打篮球摔断了腿,他妈在外面出差,不也是我们姐妹俩照顾他给他换药吗,这有什么?你刚刚不还说他可怜么?”
姜檀任她怎么说,眉头都不动一下。
但第二天,当陆槐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坐不住了。
尤其电话那头,陆槐用那种语气对她说:“姜檀,我疼——”
姜檀后来回想起,这是陆槐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姜檀还没上完课,就赶了过去。
她从学校跑出来,到路边急急忙忙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晖明区,麻烦开快点。”
坐上出租车,她给三水发消息,让她下节课帮她喊一下到。三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姜檀现在也来不及和她解释,只含糊地说下次再告诉她。
她给陆槐也发了一条短信,但一直没回。
姜檀站在陆槐家门口按门铃,好一会,都没人来开门。她给陆槐发的短信,也依然没有回复。她站在门口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突然想起昨天傍晚送他回来时,她看到陆槐输密码。
姜檀尝试着输了一遍,竟然对了。
“陆槐——”
她刚走进屋,就喊他的名字,路过客厅时,她停下了脚步。
客厅的情况和她昨晚走时差不多,装着鸡蛋粥的碗还原原本本放在那,鸡蛋粥全喝完了碗底粘着的米粒已经凝住了,蜂蜜柠檬片的罐盖都没有合紧,沙发上他的书包袋口还大大咧咧地开着,姜檀看了一眼,药还在里面。
她把药拿出来,数了数,一颗都没有少。
他没吃药。
走上楼,陆槐的房门虚掩着,姜檀还没走进去都感受到了里面的冷气。
她本想问他为什么不关门,一想这个家里就他一个人了,关不关门都一样。
这么一想来,姜檀有点鼻酸,推开门的手都顿了顿。
门打开,白色的被子掉在地板上,陆槐侧身躺着,双眼闭得很紧,脸上是病态的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最让姜檀触目惊心的是他手肘和膝盖上的伤,昨天擦伤的地方已经发炎了,又红又肿,里面红色的嫩肉往外翻,血水流动的痕迹凝固在腿上,他皮肤白,伤口显得更加严重,腿上还有他的抓痕,可能是伤口处痒忍不住挠的。
她从小最看不得这些,姜檀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
她把地上的被子抱起,又坐到床沿,用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陆槐,陆槐——”
一片混沌中,陆槐感觉到有人在呼唤他,一双带着温度的手贴在他的额头轻轻触摸,他眼珠子转了转,缓缓掀起眼皮,见是姜檀,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她眼睛是红的。
“你醒了?”姜檀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身子太冰了,我帮你把空调关了好不好?”
姜檀起身去关空调,陆槐伸手去床柜上摸索着自己的手机,翻到通话记录那一栏,第一个电话上写着姜檀。
他果然给她打电话了。
他以为那只是梦。
在梦里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不用负任何责任,但一到了现实,就都不一样了。
陆槐靠在床头,说:“不用关。”
“为什么?”
“不用管。”
姜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