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淑女们的“战袍”也变得繁琐。
她贴身穿着一件长度到达膝盖位置的象牙色无袖内衣裙,白色长袜以及固定吊袜带的丝绸束腰——谢天谢地,乔治娜在有了钱的第一时间,就找人把现代的女式内裤做了出来,否则那种当下流行的无档内裤完全让人难以忍耐——然后是与丝绸束腰同色系的粉蓝色裙撑、白色的束腰罩裙,这两者的作用都是用来抚平束腰突兀的线条,如果女士们想要获得更优美的胸部线条,还可以穿一件有荷叶边款式的胸衣,最后,才可以穿上那件精挑细选的矢车菊蓝色长裙。
看在上帝的份上,几十年前摄政时代的女性在穿衣打扮和身材管理方面,简直幸福太多了。
乔治娜扶了扶额角,由衷感觉穿一套衣服比骑车骑马都累,但为了表示对主人的尊重,她只能按部就班地这样准备着。
她从珠宝盒里挑了一枚镶珍珠贝壳浮雕卡梅奥系在衣领上,三两下梳好了头发又又取了一顶宽檐帽过来系好丝带,深深觉得这种事该交给专业的女仆才好。
显而易见地,乔治娜有些昏昏欲睡,她刚想打个呵欠,就听到有人在她的房间外面敲了敲门。
“请进。”她说道。
话音刚落,外面的人就开了门进来。
是谢伊。
他早就换回了自己习惯的那身灰扑扑的外套,一夜之间,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子就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而他的眼睛里也相当罕见地略显红肿,看上去可不太好。
一进屋,他在就桌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之后,才懒洋洋地把身体砸进一旁的棕皮小沙发里。
乔治娜从镜子里看了谢伊一眼,戴上了白色的丝质手套。
老实说,他们这一家人在别人的眼里应该是挺奇怪的。
本该作为一家之主的爵士阁下是个万事不管的甩手掌柜,由于年纪渐长、精力不足的缘故,近年来他的生活重心从科学实验转移到了音乐欣赏,却从不在家举办舞会——一般来说,人们可以在学会、研究所、或者音乐厅见到这位老绅士。
看上去年龄最小的乔治娜还没有正式成年,但从来都说一不二,还掌管着家中的财务大权,甚至在火柴工厂和煤球作坊中,她也占了一些股份,更别提原本就是由她一力主导的百货公司了。
至于做为冒险家的“小乔治.林恩”先生,一年到头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有人说他今年二十岁,也有人说他今年三十岁,总之没有几个人记得他确切的模样。
还有一位爵士的远房表亲塞西莉小姐以及其未婚夫,据说他们已经搬去了欧洲居住,短期内不会回来的。
这样的情况,怎么看都不适合雇佣一般仆人在家中干活。
乔治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确定自己的装扮没有太大问题,向谢伊问道:“发生了什么?你看上去真像是从十几个姑娘们怀里连夜逃出来一样。”
“比这更糟。”并没有试图纠正乔治娜的淑女礼仪,谢伊只是耸了耸肩,说,“你猜我昨天见到了谁?”
乔治娜不喜欢这类猜来猜去的无聊游戏,反问道:“你猜我今天见到了谁?”
谢伊发出一阵无可奈何的笑声,忍俊不禁地说道:“女士优先。”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那儿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那高大强健的身躯几乎是蜷缩在矮矮的、只适合娇小女性的小沙发里,看上去颇为滑稽。
乔治娜也的确被愉悦到了。
她伸手调整了一下宽檐帽的位置,朝谢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歇洛克.福尔摩斯,或许你听说过这位咨询侦探。”
“是‘那个人’啊。”从谢伊的语气上可以听出,尽管风靡世界的侦探先生目前只是个大学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