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幸的是,被人截胡了。”
歇洛克扬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对其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
他道:“那倒是相当令人期待。”
迈克洛夫特回以微笑,弧度大约比一般情况下,要下降那么0.1公分。
在接受例行询问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与乔治娜没有关系了。
一方面,她的身份毕竟特殊,而且今晚除了与乔治王子说话的那一小会,全程和歇洛克在一起,基本上是可以被排除嫌疑的。
另一方面,乔治很坚持她必须在十点之前回家,尽管乔治娜并不愿意这么称呼梅菲尔的那栋房子。
回到布鲁顿街17号之后,大部分仆人已经睡下了。
翘首以盼的林奇太太等到了主人的归来,连忙收起针线活儿,让贴身女仆们服侍乔治娜上床睡觉。
乔治娜却说:“不必麻烦了,有格温一个人就够了。”
被点到名字的格温是个不起眼的年轻女人,身材不高不矮,容貌也只是清秀,比起性格活泼的多莉,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没有那么讨人喜欢。
但对于此时的乔治娜而言,稳重又沉静的格温,显然更适合替自己处理伤口。
少女白皙的后背暴露在空气里,如同一尊精心雕琢的大理石女神像,在影影绰绰的黄色烛光中,那上面一对起伏的蝴蝶骨振翅欲飞。
而在这白璧微瑕的神像上,一道位于腰侧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
格温小心翼翼地清理掉那上面的异物,余光瞄到乔治娜专注又宁静的侧颜,正翻阅着手中的黑皮记事本,并没有把一丝一毫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伤口上。
“殿下,要消毒了。”格温提醒道。
乔治娜淡淡地“嗯”了一声,手指划过书页上的某一行语句,竟是微微笑了。
只见那黑色封皮的记事本上面,用清晰的墨水字写着:
“这天傍晚,约翰.康罗伊爵士又一次来到了他认为无人的忏悔室。”
“忏悔室昏暗的光线让他无法看到我,而在他试探着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后,我听到他说‘主啊,请宽恕我。’。”
“‘我背叛了亲王殿下,我的主人,我的朋友。’。”
“‘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