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生活简朴,最大的花费只是做做慈善和去教堂。
因为身份不便,德.蓬丰夫人很快就回了隔壁自己家去,而爱德华多吃完晚餐后就回房休息了,乔治娜则钻进了书房查阅英国那面的信件。
从那本黑皮记事本中得到了大量关于王公贵族的秘辛之后,乔治娜只做了两件事:一是派人发表了一篇关于血友病的论文,刊登在医学周刊上;二是替约翰.康罗伊爵士的女儿维多利亚.康罗伊小姐,暗中牵桥搭线找了个顶顶好的夫婿,来自保守党世家的次子。
而随着这桩婚姻的缔结,也是时候该轮《公爵夫人与她的爱尔兰补锅匠》这个浪漫爱情故事在伦敦城里发行了。
谣言如同缠绕心头的魔鬼回响,会把恐惧和不安放大千万倍。
那么,野心过剩的人,便会自发地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来。
次日晚,乔治娜独自出门,一辆来接她的马车已停在了那里,将会把她送往巴黎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欧洲大军火商让.贝乔的“城堡”。
一上车,她便被车内的女仆蒙了眼,只能利用听觉来分辨大致的情况。
车夫显然很有对付那类感官敏锐的特殊人士的经验,只慢悠悠地在城里绕了一圈,再往城外走时,乔治娜连基本的方位都已经难以感知,但当她在脑海中打开虚拟光屏之后,整个巴黎的地图和属于自己正在移动的标记,十分清晰地浮现在了面前。
马车穿过城市,来到巴黎近郊,然而方向一转,竟然又从另一条线路,往城里去。
最后,在绕了将近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后,乔治娜终于被女仆引领着下了马车,又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这才允许被摘掉眼罩,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挑一个半遮脸的面具戴上。
乔治娜依言照做,离开房间时,恰好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离开。
从那红到几欲滴血的标记上看,辨认其身份实在毫无难度,只是令乔治娜意外的是,莫里亚蒂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他身边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也许是感应到了某种注视,忽然回头朝乔治娜的方向看了过来。
“莫兰?”
“我感觉到有人在窥探。”
“算了,不必理会那些小虫子。”
“是,教授。”
乔治娜松了口气,却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原来的那个房间,一来她无法肯定他们是否真的离开了,二来她更无法肯定,莫里亚蒂是否有可能认出自己。
这里是巴黎圣埃蒂安教堂地下的空间,让.贝乔的暗夜城堡,或许把它当做巴黎最顶级、最神秘的俱乐部更容易让人理解,但每一个能够来到这里的宾客,都是做为主人的让.贝乔亲自挑选的,有纵横欧洲的超级罪犯,也有某个国家重臣甚至是君主。
当然,还少不了这位先生所钟爱的各色美人。
在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有所不同之后,乔治娜就在拐角敲晕了一个路过的侍者,换上了对方的服装和面具之后,才开始在今夜的城堡中寻找她的目标。
在大厅现场演奏的乐手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取之不尽的美食和酒水,还有头顶一盏盏炫目的枝形吊灯,仿佛太阳正在下落燃烧。
这里只有白昼般炽烈的灯火,不见任何地底的阴暗。
纸醉金迷,恍如天堂。
而乔治娜在这天堂的一隅窥见了她所要找的人。
诚实地说,如果不是他头顶那清晰的姓名,恐怕乔治娜不能够第一时间认出自己名义上的兄长。
年轻的王子与这里的大多数人没有不同,投入地沉浸在此刻的享乐中——除了,此刻他身上穿着的,竟是女性的衣裙——而由于戴上了面具的缘故,那层做为人类的道德枷锁似乎也随之远离了,堂而皇之地与身旁的少年热吻之后,又吻上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