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很辛苦的模样,悲痛一时涌起,连忙坐至床边,拉着老妇人的手,说道:“老祖母,还记得我吗?我是贤珝呀。”
老夫人迷迷糊糊之际,听见“贤珝”二字,不由睁眼,忽见眼前有一道身影关切看着自己,朦胧之间看那道身影,与自己的乖长孙长得十分相像,不由心中凄楚,虽自己的长孙已死了十年,但他的声音和容貌,却是日日记挂在心中,老人不由喃喃道:“我的好孙儿,是你吗?真是我的贤珝吗?”说着伸手想要拉住身前男子。
男子也不躲避,一把牵着老夫人的手,柔声回道:“老祖母,是我,是贤珝回来了。”
老夫人先是一喜,顿时老泪横流,细细想着又不免一惊,说道:“你是……你是来带祖母上路的吗?”
男子听得心下一酸,眼眶也不由通红,答道:“祖母,不是的。”说着拿起祖母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又道:“祖母你摸摸看,我真的是贤珝,我不是来带你走的。”
老夫人一摸男子的脸,觉得温热细软,心中一下有了实感,这怎么都不像是鬼魂呀。一下子猛地睁大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男子相貌,只见他长得俊美,还隐隐有些想自己早年死去的大媳妇,而且其眉眼之间,总是有种不明的亲切感,但自己的乖长孙已病逝十年,眼前这人怎么可能是他,想着不由说道:“你是贤珝?我的乖孙儿,贤珝不是……不是已经……”这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老夫人哭得愈加伤心欲绝。
这个前来成家的男子,便是颜白宇,也正正是成家十年前,因肺痨病逝的长孙,成贤珝。
自从风应华离开颜家以后,颜白宇也不再拖泥带水,一下子收回对成家大把大把的银两资助,还派人登门催债。一下子事情变闹大了,堂堂皇商成家,竟然有债主上门,转眼便在临安城内炸开了锅。
事发伊初,成贤皓还未看清局面,到颜宅登门俯小想要求情,望颜白宇能宽限几日,但都一律被拒之门外。这时成家才开始害怕,成至墨只得拉下脸面,四处奔走,希望能找人出手相救,但此时临安城内,每人都已然闻到风声,并无人愿意助成家。在那一刻,成至墨才算是想明白了,从他找萧谷的啸风令开始,不过是一步一步,走向那个颜家少主设好的陷阱而已,颜家人耍了如此多的手段,不过是想弄垮自己罢了。
而后来,颜白宇听闻成家的老夫人因家中巨变,而一病不起,老人家到了这个岁数,身子本便不太好,这一倒下,便算是半只脚踏进棺材了。颜白宇一听,心中哀痛不已,况且如今成家颓势,也算是得偿所愿,即便被他们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便毫不犹豫,动身前来成家,看望老祖母。
颜白宇如今看到老祖母年迈病重之色,心中不忍,不由道:“孙儿不孝,事至如今才来看祖母。”
老夫人听得连连掉泪,拉着颜白宇的手不肯放,哭道:“我的好贤珝呀,你当真还活着?老天爷是见我这老太婆太可怜,才让你大难不死,回到祖母身边的吗?你这些年究竟到哪儿去了?当年你爹忽然说你病死了,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便匆匆出殡了。你怎么到了如今,又活过来了?”老夫人也不细想当中的曲折,便认定了眼前之人,是自己真正的长孙成贤珝,只因那份割舍不开的骨肉至亲之情,直连心脉,老夫人第一眼看到颜白宇,便直觉他便是自己的孙儿了。
老夫人虽年老,但心也不是糊涂的,当年自己的长孙,一向与武穆府交好。但武穆一府出事后,自己的孙子便跟着病逝了,世上那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而那时候,二房的人恰好从外头做生意归来,赚了不少的钱财,一下子颠倒了主次,正压着正房的势头。二房的人一向觊觎正房的地位名声,而正房中自己所亲生的成至儒,一向是个脓包,只得自己的长孙成贤珝还算出息,若无意外,日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