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望着甄建,甄建也望着他,二人的目光中都透着强大恨意,秦桓知道,这一回合,自己又输给甄建了,虽然鸿胪寺卿不是什么重要职位,但他更在意的,是失去了弄死甄建的一个大好机会,同时,甄建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升官,毕竟伊丽莎白当着皇帝的面那样夸赞甄建,外使的夸赞,一向都是鸿胪寺官员升官的保障。
秦桓也算看透了,甄建和伊丽莎白是一丘之貉,但他有一点不明白,伊丽莎白堂堂一国公主,为什么会跟甄建这样的小人物合作,而且甄建还玷污了她的身子,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秦桓这是受大楚文化的制约,对阶级什么的太过看重,在他的眼中,男女婚配都讲究门当户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他不认为一个公主会跟一个小人物能产生感情,但甄建是穿越者,而伊丽莎白是英格兰人,对于这样的世俗制约看得很淡,所以秦桓就算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贾正还在受刑,他嚎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实在精力憔悴,昏死了过去。
张谦见状冷哼道:“用水泼醒!”
立刻就有衙吏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提了一桶井水来,“哗啦”一声,半桶冰凉的井水泼在贾正的脸上和身上,贾正醒转过来,望着满是伤痕的双手,颤声直哭。
张谦冷声道:“贾正,已经铁证如山了,你快点如实交代吧,免受皮肉之苦!”
贾正委屈无比,他也想要如实交代,可是他不敢啊,出卖秦桓的话,不仅他自己性命不保,全家都可能没命,可他现在临时又编不出什么理由,心中焦急无比。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甄建见贾正已经受够罪了,基本可以抵消昨天打他的事了,于是决定推他一把,也好早点敲定案情,便忽然拱手道:“张大人,下官知道他为何要诬告下官。”
“哦?”张谦目视甄建,道,“你说。”
甄建道:“大约九天前,伊丽莎白公主染上了风寒,病情很重,若是拖延下去,恐有性命之忧,下官上报给贾寺卿,让他请太医来为公主诊病,但他却诸般推脱,不派太医为公主医治,最后是下官亲自为伊丽莎白公主诊治,这才救了公主一命,贾正应该是怕下官将此事奏给皇上,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诬告下官。”
张谦闻言失声惊呼:“竟有这样的事?”
甄建点头道:“伊丽莎白公主就在此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伊丽莎白公主。”
张谦和廖延都转头望向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不待他发问,便点头道:“是的,当时我确实病得很重,躺在床上都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我其实也不知道贾正不肯为我请太医的事,还是事后甄建告诉了我,我才知道的。”
这时,一直在默默听的秦桓暗自思忖:“难道就因为如此,伊丽莎白公主才跟甄建合作的?一来是报答甄建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惩戒贾正,不对,就算甄建救了她,她也不至于失了身还不怨恨甄建,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她怎么还可能相信甄建的话……”他还在为这件事纠结,因为他百思不得其解。
张谦问向贾正:“贾正,甄建说的可是实情?”
贾正那个委屈啊,虽然这件事是秦桓交代的,但基本都被甄文压下去了,甄文和甄建都没有正式地上报给他,他原本可以推的一干二净的,可现在甄建给他想了这么一个理由,他必须接受,如果不接受,就要继续用刑……
世上最让人憋屈的事就是明知道是个锅,还必须往身上背,贾正现在就是这感觉,这件事明明不是他的错,但他必须要把这件事给扛下来,结果他又会多一道罪名,没办法,他实在扛不住这些酷刑。
贾正无奈点头道:“是,甄建说的都是实情。”
张谦冷然道:“外宾公主重病,你为何不派太医诊治!”
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