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了腰,满头银针晃动不止。
甄建点头道:“回皇上,是的,交趾国王子陈在先想要为他自己求娶一位大楚公主,而南诏国胜利王——阁罗洪想要为他们的王子异牟求娶一位大楚公主。”
皇帝皱眉道:“可……可朕现在只有一个公主是适嫁之龄啊!”
甄建闻言没有说话。
皇帝愁眉不展,沉吟了许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但他有意考一考甄建,看看他的政治能力,便抬眼望着甄建,道:“甄建,你向来足智多谋,你觉得此事当如何应对?”
甄建故作惶恐模样,道:“臣位卑职轻,不敢僭越妄言。”
“朕让你说,不算僭越。”
“是。”甄建颔首道,“皇上,臣以为,我们大楚公主身份何等高贵,岂可嫁给这些蛮夷王子,简直有辱国体。”
“嗯?”皇帝闻言一愣,随即连连摆手,“不可不可。”
甄建问道:“为何不可,请皇上明示。”
皇帝淡然一笑,叹道:“甄建啊,看来你还是太年轻啊,你可知道,我大楚北有匈奴和梁国两大强敌虎视眈眈,西有西蕃,南有南诏,这些年来,匈奴和梁国的屡屡进犯已经让我们大楚心力憔悴,而西蕃南诏这些小国,我们实在是无暇应对,而他们总是袭扰边境,不胜其烦,边疆的百姓苦不堪言,唉……朕也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到那些蛮夷国家去,但朕有什么办法,谁让朕是皇帝呢,眼下大楚将才紧缺,无法对付西蕃南诏,只能以怀柔手段安抚他们,嫁公主,便是最好的安抚之法了。”
“皇上,恕臣直言!”甄建不卑不亢道,“嫁公主,只是权宜之计,怎可长久靠此手段安抚,皇上把大公主嫁去西蕃,西蕃确实安稳了几年,但据臣所知,西蕃上个月有个部落趁着我大楚丰收之际,又袭扰我大楚的百姓了,百姓死伤五百多人,被劫去粮食数万石。”
皇帝闻言神色一黯,轻叹一声,缓缓道:“替朕拔针吧。”
甄建上前为皇帝拔下头顶和脚底的银针。
皇帝回到龙椅上坐下,双眉微蹙道:“甄建,确实如你所说,西蕃今年又不规矩了,这些蛮夷就这样,朕的大公主嫁过去,不过让他们安稳了七年而已,但也就是这七年,你知道边疆少死了多少百姓吗,一年就算只有三百,七年就是两千。”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唏嘘叹道:“天下哪有父母不爱惜自己儿女的,朕也爱惜自己的女儿,可是……朕是皇帝,天下的百姓,皆是朕的子女,朕不能只为自己一人作想,你懂吗。”
“可是……”
甄建刚想说话,皇帝忽然抬手,冷冷道:“朕意已决,你莫要再劝了。”
甄建只能讪讪罢口,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皇帝心意已决,若是自己再强行劝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到时候让自己也不受皇帝待见,那可就不妙了。
皇帝见甄建挺有眼力见,果然不劝了,心中舒坦了一点,道:“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嫁人了,四公主才十岁,五公主九岁,眼下只有三公主绮罗十六岁,正是待嫁之龄,可朕只有这么一个公主能出嫁,两国来求,你认为,朕应该把绮罗公主嫁给谁?”
甄建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皇帝的问题,又不能不答,于是他答道:“臣以为,嫁给交趾国使者比较好。”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满面失望地摇头道:“甄建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甄建不解地问:“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皇帝道:“交趾国的国力远不如南诏,虽然他们对我大楚向来恭敬,但现在可不是论谁恭敬不恭敬的事,而是看谁的威胁更大,嫁公主,为的就是安抚,交趾国需要安抚吗?”
甄建闻言淡然一笑,道:“皇上所言极是,不过臣有另外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