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老婆见我们一直在嘀咕,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问到底怎么样了,实在不行把人送到美国去看了,她就不信有钱还怕治不了病,什么降头病美国人看不了,要不是看在免费的份上,她才不愿相信什么泰国大师,还说泰国这种穷地方怎么能跟发达的美国比。
幸亏鲁士卡迪和匹拉旺听不懂,否则林总老婆这么诋毁,他们非生气了不可。
我对林总老婆也有点反感了,话里话外透着金钱至上和崇洋媚外的价值观,吴添说的倒是没错,这女人不仅疑心重,还三观有问题,要不是看在林总这事跟佛牌店的生死存亡有关,我还真有点不想管了。
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不可能这么说,我说:“林太太,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就像对症下药,既然林总惹了东南亚一带的邪术,就只能请东南亚一带的法师进行驱邪,美国虽然医学发达,但也不见得能看这种邪病,鲁士卡迪也是慎重起见,要先搞清楚是什么降头才能动手化解,就算去医院也要先拍个片、照个T不是,你说对吧?”
听我这么说林总太太才稍微安静了些,双手叉在胸前,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十分不屑的看着我们。
话又说回来,听匹拉旺的意思这事很棘手,我也确实有点担心,于是询问了下,匹拉旺说虽然有难度,但既然接了这个活他们肯定会尽力。
匹拉旺应该是感觉到林总老婆的不高兴了,问我客户是不是对他们不信任。
我很尴尬,说客户不太懂这些数术,所以多少有点怀疑,希望他别介意,匹拉旺笑笑说没事,这种事他见得多了,别说是中国人了,就连有些泰国人都无法理解。
我问他是不是经常跟鲁士卡迪外出干活,他说一年能有个两三次吧,不过大多时间都是在深山里,日子比较枯燥,所以这次能出国干活让他很高兴,还说中国真大,比老挝和泰国繁华多了。
我们正聊着鲁士卡迪喊起了匹拉旺,匹拉旺赶紧跟我告歉,跑过去听后吩咐。
匹拉旺把背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把一尊尊的古墓拍婴取出来,这些古墓拍婴大小不一,最小的只有吊坠那么大,大的有婴儿头部那么大,其他的基本都是拳头那么大的,不过无一例外全都残破不堪,双眼被涂成了红色,有些拍婴身上还有红色的咒文。
林总老婆看到这些瘆人的拍婴石像顿时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屑,我心说她要是知道这些东西是死人墓里挖出来的,肯定更反感了。
这些古墓拍婴在曼谷登机的时候还遭到了安检人员的检查,又是拿射线照,又是用探测器检验是否有病菌,还被当文物惊动了警察,弄得差点登不了机,幸好匹拉旺早有准备,提供了私有以及出国商业展览的证明,这才得以放行办理了托运。
我很好奇的问匹拉旺这种从墓里盗出来的东西怎么会有证书,匹拉旺说泰国跟中国制度不同,谁发现的就是谁的,只要没抓现形文物就是你的,掏点钱到相关部门打个证明就可以了,至于怎么处理,是卖钱还是展览都随便,因为他们出来干活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所以都是早有准备的,但外国人就不好说了,没准会被抓起来。
我说你不也是外国人吗,匹拉旺笑笑说他为了跟鲁士卡迪修法,早拿了泰国护照,也算是个泰国人。
匹拉旺示意我去把窗帘拉上,别让白天的光线照进来,然后按照鲁士卡迪的要求,把拍婴在床边的地上围了一圈,在每尊拍婴的头上都点了黄蜡,鲁士卡迪手持那尊他跟阿赞峰对峙时候的拍婴盘坐了下来,看来这尊古墓拍婴法力最强,是他施法的工具。
鲁士卡迪将拍婴放在自己身前,左手按在拍婴头顶,闭眼开始了诵经,他念的并不是泰语,好像是印度的巴利语又或者梵语,语气十分低沉,声音很磁性,就像人声低音炮似的,经咒听着让人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