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水金苦笑道:“我一个乡下人,又没太高的文化水平,根本不懂这些,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已经没了老娘了不能在没有老爹。” 丁毅悄然出现在了门口,神情严峻目光凝重,我侧身给让开了道,只见他走到陶水金面前,蹲下来拍拍陶水金的肩头说:“老乡,我理解你当时的做法,但你也应该想到你老爹要是不控制起来,后果会怎么样?他发起疯来人猴不分,每杀一个人就会破坏一个家庭,你想保护自己的家人,有没有想过死者的家人?现在只能希望你老爹在这十年里没有发疯害死更多的人了,对不住了老乡,根据刑法第三百一十条,你犯有藏匿罪且情节严重,现在我要拘捕你。” 丁毅掏出了手铐,陶水金没有反抗,默默的伸出了双手。 吴添贴过来小声说:“我以为他是个冷血动物,会无情的逮捕陶水金,没想到还挺有人情味的,让人大跌眼镜。” 我说:“他这人对事不对人,他讨厌的只是我们的工作,人还是挺不错的,这样人大多黑白分明,嫉恶如仇,刚正不阿,跟他合作算是踏实了。” 吴添点头表示赞同,对丁毅的印象也大为改变,不在那么针尖对麦芒了。 丁毅给队里打了电话,过了没多久刑警队的人马赶到了,陶水金被押上了警车,处理完现场的事后丁毅走到了我们面前,环视了我和吴添一眼,突然向我们庄重的敬了个礼,说:“我代表当年参与过此案、以及被此案困扰的刑警同志,向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丁毅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和吴添很不适应,吴添摸着头呵呵的傻笑着,我懵了半天才回过神,赶紧笑说:“丁队,你不必客气,我们也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 丁毅刚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真是难得,他说:“你们不要以为我在说客套话,我这是发自真心的,说实话,这个案子是当年许多参与过此案的同志的梦魇,是大家伙的心结,相信现在已经升迁、调离的同志要是知道这案子破了,一定很高兴,你化解了他们包括我的心结,该受这样的尊重!” 丁毅越是这样越是让我们受宠若惊,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时候丁毅突然又对着我们鞠了个躬,我连忙将他扶起道:“丁队,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过了嘛,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再说了我们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希望能跟刑警队合作赚到钱,也是为了我们自己,你用不着这么客气的。” 丁毅笑说:“这一鞠躬是为了表达我先前那么针对你们的歉意,请你们不要见怪,我受的是唯物主义的教育,一时很难接受你们的这种形式,所以说话很不尊重人,非常抱歉,老实说我之所以拿这案子给你们,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没想到你们居然找到了一锤定音的破案线索。” 我摆手说:“理解理解。” 丁毅感慨道:“经过此事之后我对你们有了一点改观……。” 吴添插话问:“不是吧,找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只是一点改观吗?” 丁毅说:“我不喜欢恭维,确实只有一点改观,不好意思,我的世界观是唯物主义的,要是让我一下接受你们的世界观不太现实,不过我已经不再怀疑你们的诚意了,合作的事可以继续,我会向上级领导反映,希望能申请一笔奖金下来,用来表彰你们的贡献。” 吴添狐疑道:“奖金?” 丁毅点头说:“是的,只能以这种形式合作,不过道理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站的角度不同,你看到的是做生意,我看到的是你们为破案做贡献,你们提供线索帮助破案,我当你们是线人,所以这钱就是奖金。” 吴添大笑说:“随便了,有钱拿就好,对了丁队,我们帮你破了十年都没破的大案子,大概、大概能拿到多少奖金啊?” 丁毅想了想说:“这个不好说,要等抓到陶水金老爹,等案子彻底完结后,我在汇报上去,然后在按照案子的轻重缓急程度,给你们拨发奖金,只是你们别期望太高,这案子在局里算是已经结案的,只是我不死心才重启调查,所以奖金应该不会多。” 吴添翻了个白眼说:“不是吧,当年这么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