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随便看”。
“这字真好,谁写的?”,谭沁端详着扉页上的字迹好奇地问道。
“我爸”。
“叔叔肯定学问很好”,谭沁抬头笑道。
林维桢笑笑没接话,父母的事情是个禁忌,他从没向别人透露过哪怕一个字,所以不仅谭沁不清楚,就连谭山也不知道。
谭沁一边往下翻页,一边打趣林维桢。这本笔记本相当厚,但只写了两页,第一页是插队第一天写的,里面充满了对革命生活的憧憬,字里行间洋溢着乐观向上的精神;但第二页只有草草的几句话,而且话锋一转,全部是抱怨和失望,一个字,累!而且,从那以后,再也没写过日记,因为每天的劳动就耗尽了林维桢的精力和体力,哪有心思去写日记!
谭沁双手紧紧抓着笔记本,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林维桢见状赶紧道:“这本子可不能送给你,这是我爸留给我的,挺有纪念意义,你要是喜欢,找个机会我送你一本”。
谭沁确实喜欢,不过倒也没有夺人所爱的心思,轻轻嗯了一声,又低头研究起来,“咦?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说话间,谭沁已经从牛皮封面内侧抠出一张泛黄的纸,“土地房产所有证?”
林维桢闻言一愣,从谭沁手中接过来,仔细一看,居然是张房契,等看到房子地址后,林维桢乐得直咧嘴,这不是前世自己住的那个四合院嘛。
原来祖宅的房契在这啊,亏得前世自己接收祖宅时,因为拿不出房契,费了老鼻子劲儿了。
能找到这张房契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可父亲为什么把房契放在笔记本的封面里,而且还不跟自己讲清楚?
林维桢压抑着心中的疑惑,将房契重新放到牛皮封面里,可不能丢了,这可是一套二进的四合院啊!
今天的早饭很丰盛,金黄的窝窝头,苞米面粥,爆炒腌萝卜丝儿,白菜粉条炖冻豆腐,林维桢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又喝了那么多酒,早就饿了,一见着桌上的“健康绿色”食物,眼睛都绿了。
先干了一大碗苞米面粥,狼吞虎咽下两个窝头,这才觉得肚子舒坦了。
“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谭山老婆笑呵呵地看着林维桢,“饭多着呢,够你吃的”。
林维桢也不拘谨,自个又舀了一碗稀饭,一边嚼窝头,一边赞道:“杨婶,你做的窝头真好吃”。
谭沁噗嗤一笑,“整天吃窝头还没吃够吶”。
谭山吃饭的架势跟林维桢有的一拼,大口嚼着窝头,哼了一声道:“有的吃就不错了,想当年……”。
杨婶好笑地打断谭山,道:“行了行了,社会主义好,老百姓能吃饱饭”。
吃完饭,林维桢和谭山父女一起出了门,谭沁自去上学,林维桢跟着谭山步行去场部。
谭山人高马大, 1米85的个头,脚步迅疾有力,林维桢1米75左右,虽然也不矮,但还是跟不上谭山的走路速度。
眼见场部就在前面,谭山突然放缓了脚步,等林维桢赶上来,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昨晚林维桢已经想好了,故作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想继续当老师”。
谭山没好气地道:“我是问你以后的打算?当老师?你想在农场当一辈子的老师?”
林维桢知道谭山误会了,道:“我的意思是先在学校里干一年,等明年再参加高考”。
“明年?”,谭山皱了皱眉,“今年的高考呢?你不参加了?”
林维桢苦笑道:“考不上”。
“你不考怎么知道考不上?被一次失败打击的没精神了?”,谭山扭头看着林维桢,一脸严肃。
林维桢笑得更苦,半晌才道:“谭叔,我爸妈进过牛棚,最后被下放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