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来。
拿着图纸研究了一上午,索米尔先生告诉楚望:他认识一位制作皮具的都彭先生,如今人就在香港,他可以帮她去电问问这位都彭先生。
听完后,楚望仰着脑袋想了许久。都彭先生,是那位名字里带着天梭的都彭么?
下午都彭先生就给了答复:因为包括了两百个机括,会用上较长的纂刻时间。但若是用较软的黄金与钯金制作,十余天之内倒是可以完成。
楚望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甚至连黄金与钯金的购买、加工价格都没过问。见她这么爽快的反应,索米尔先生只是笑着摇摇头,认定了她被这位英国绅士吃的透透的。
因此,索米尔先生非常委婉的,对她的日常穿着提出了一点点质疑。
某天他说:“那位英国绅士来了香港后,你要带他去海滩上么?”
楚望想了想,点点头:“浅水湾人太多,也许去附近某个离岛上。”
索米尔先生说:“岛上十分热,你准备穿什么?”
不等她回答索米尔先生则眯起眼睛,建议道:“那日你改作的背心连体裤倒是不错。里面搭衬衫,或是衬衫搭配褶裙,与那款男士绸衬衫很搭。”
楚望笑着谢过了索米尔先生。
既然他是背着父亲家人偷偷来的,那么楚望怎么都不能让熟人瞧见他们两,因而去比浅水湾人少些的离岛上倒是不错的选择。五月十三日是周五,若是十三日至十七日四日去离岛上,会错过两堂徐教授的课。
去同徐少谦请假时,她顺便询问了徐少谦该去哪一个岛上玩比较有趣。
徐少谦略想了想,说,“倒也没有特地研究过。若只是怕见到熟人,蒲台岛应当不错。”
岛屿是暂且决定了下来,楚望却不知该如何同乔太太请假。思来想去许久,某天徐太太却说:“听说你想要同未婚夫去蒲台岛上玩几日?若是没有想好如何同你姑妈讲,便同她说是我请你去的。若是她不信,改日我便给乔公馆中致个电去替你请假,你只顾玩去。”
楚望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再三感激徐太太替她如此周到的考虑。徐太太却说:“你倒也不用特地谢我。从前嫁给你老师之前,总想成婚之前能见上一见,以使自己知道嫁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即使总是要成婚的,成婚前与成婚后在一处处着,又是两样。我是不行了……若是在岛上见着什么好吃好玩的,替我与文钧带一些回来就是。”
出行事宜就这么定了下来,顺利到楚望甚至有些怀疑这一切其实是个圈套。
临近十三日,打火机也做好了,竟花去楚望积蓄中的一大半。都彭先生亲自送上门来,说是想看看这份图纸的制作人,似乎怎么都不相信索米尔先生所说——是出自一个不足十四岁的女孩子之手。
看见都彭先生的再三惊疑不定,楚望其实内心非常惭愧:这份图纸,其实是您的弟子八十年后创造的,并非出自我之手。后世为了购买您品牌的那一只打火机,几乎也花去了她足足三四月的工资。
最近听说中日通了长途电话,每次争吵,真真都拿这个来奚落允焉。说的最多的就是:“觉得委屈,就跟你未婚夫打个电话去啊!就说你在香港过得非常糟糕,让他来接你去东京。反正嘛,很快就该成婚了,也不差这半年的。”
这句话对于允焉来说,有着杀手锏一样的效力。不过隔了几天,这杀手锏就不大起作用了——因为乔太太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欧洲几所大学邀请林俞前去讲学,此去也许要带上楚望与允焉。
故而再当真真说什么让她去日本的话时,允焉则微微一笑,说:“也不用非得去日本,去欧洲也是一样的。”
十三日一早,楚望背上背包准备出门时,真真与允焉正在就“林老爷会不会带允焉去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