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莉带着哭腔怒吼:“滚蛋!”
谢择益听完,笑着点头:“那么好的。”
这次连开巴士的都笑问道:“谢先生,真的不用再等等吗?”
谢择益道:“既然女士都发话了,为什么不听从?”
开巴士的啧啧称奇,叹道:“好的谢先生。”
车窗被毫不犹豫的关上,旋即巴士一溜烟的就开走了。
莫莉女士盯着扬长而去的巴士,回头与另外两只面面相觑。
楚望与斯言桑都向她致以了一个无比惋惜的笑容。
莫莉将太阳镜猛的往巴士消失的方向摔去。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能回过头来讽刺斯言桑:“你们中国的男人。”
斯言桑礼貌笑道:“替我们中国的男人表示抱歉。”
楚望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两人之间,微笑着说:“中国男人什么样的都有,只是不巧您遇到了最糟糕的那一位,而这一位,是最最最好的。莫莉女士,你需要知道这一点。”
经由楚望重点强调过“莫莉女士”两个词,使得莫莉脸色一讪,几乎无法从“谢太太”到“莫莉女士”的巨大落差中缓过劲来。高耸的胸脯猛的鼓起,一口长气却没出出来。
紧接着,楚望回头问斯言桑:“要下雨了,不如我们也骑车回饭店去?”
斯言桑笑的温柔宠溺:“先陪你买到昆布。”
楚望对莫莉笑说道:“看到了吗,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回头冲斯言桑眨眨眼:“我们走吧。”
莫莉本就在气头上,紧接着又在一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身上吃了瘪。她难以置信的捋了捋头发,自嘲的笑了一阵。但是在这岛上她大字不识一个,更不要说认识路了。即便挫败气馁,也只能远远在两人身后跟着。
两人自然知道她跟了一路。推车走在镇子里,斯言桑忍不住笑问道:“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楚望往后瞥了瞥,气呼呼的说:“还不许我洒扫庭除了不是么。”
“洒扫庭除。”斯言桑垂着眸子走了一阵,过了会儿,柔声说道: “当然可以。”
紧接着又微笑着重复了一次,“原来是洒扫庭除。”
不远处两颗棕榈之间的铁丝网上,正悬挂晾晒着长长一溜昆布。楚望瞧了一阵,看不出个究竟,倒也不清楚这算不算的乔太太所说的“上好的昆布”。正犹豫间,阴云便覆盖了上来,楚望便没有再多犹豫。去敲了那户人家的门,大约是渔户餐点不太一样,家中男主人端着饭碗跑了出来。询问好昆布价格,楚望发现身上没有零散钱,整钱恐怕买下这一整绳昆布还有余。
正商量着,细雨淅淅沥沥落下来。四下里除了这一户檐下,倒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雨。楚望灵机一动,向男主人讨了一把雨伞用以补足缺欠的那一点钱,男主人自然乐得高兴。进屋取雨伞去时,莫莉也泱泱的走过来躲雨,整个湿漉漉的落魄模样,想是一开始拉不下面子的在雨里淋了好久,此刻终于向天公妥协了。
同在屋檐下,难免是要讲话的。莫莉悻悻的看着楚望怀里那一大捧昆布,搭讪问道:“这是什么?”
楚望微笑道:“中国人烧汤用的。”
莫莉又问:“美国人能喝么?”
楚望道:“我不知道美国人能不能喝,但是谢先生应是能喝的。”
莫莉沉默了一阵,低声道:“我……出门时没有带钱,可否回了饭店补给你?”
楚望低头笑了一阵,决心前嫌不计:“这对我来说也太多了,可以分给你一些,并不值多少钱,倒也不用补给我。”
正说着话,先听得不远处一阵马达声,尔后一辆货运小卡突突的驶了过来,风风火火的停在三人面前。车窗摇下来,谢择益在卡车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