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赧神情。
顿时再忍不住,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桌上,一抽一抽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贾诩一边喝茶,一边淡淡地看他狂笑。
待好不容易笑饱了,郭嘉打着笑嗝,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一边断断续续地继续抱怨道:“昨日休沐,主公闻出我身上酒气,还嫌弃道‘枉你与文若共事多年,怎不仿效文若佩戴香囊,陶冶情操,分明年纪轻轻,却只得一身难闻的冲天酒气’。”
贾诩:“…………”
哪怕容颜不老,实质上已是知天命之年的郭嘉,也绝不该用‘年纪轻轻’这一词来形容了。
况且真说起来,燕清的岁数,可比郭嘉的还要短上几年。
再将燕清近来的言行举止大致交流了一遍后,二人终是一脸无奈地得出结论来。
——自家无比英明神武的主公,怕是快因荀文若的回心转意,而彻底疯魔了。
燕清这在近臣眼里堪称‘疯魔’的状态,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消停。
察觉到这一点后,不光是吕布欣喜若狂,就连这段时间备受‘恩宠’的荀彧,也暗地里深深地松了口气。
一日,燕清正逢休沐,并未出府,而是留在书房里翻看汇报各地秋收的文书时,忽捕捉到一个颇有几分眼熟的名字。
“马钧。”
燕清低声将它念了出来,沉吟片刻,就想起来了。
这可是史上赫赫有名的机械大师!
吕布正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驾轻就熟地研着墨。
这考验手腕巧劲的小活,早已被赶跑书房伺候的婢女的他练得炉火纯青,不但做得让燕清满意,让别人自叹弗如,还发展出能一心三用的本事来。
这会儿燕清的小声嘀咕,就被他一直竖着的耳朵给捕捉到了,不假思索道:“这人有问题?”
燕清摇头,略惊喜道:“不,只是放这位置,未免太屈才了。你帮我去门那边木架上的卷宗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马钧的。”
吕布赶紧将手下的墨麻利磨完,就往那去了。
燕清略想了想,重新铺开一张白纸,匆匆几笔,写好马钧的调令,就把这位难得一见的能工巧匠,给调到同样极擅长这类发明创造的诸葛亮手下去了。
诸葛亮现主要运筹幽州事务。虽说北边关外的异族已被赵云高顺二人为首的飞狼骑清扫得乖顺无比,可要在十分贫瘠的土壤上恢复生产,绝不是桩易事。
这么多年下来,凭借他的奇思妙想和一双巧手的发明,大有进展,好歹让幽州达到了自给自足的阶段,却也进入到瓶颈期了。
将马钧送到诸葛亮手下,定能让他的才干得到更好的发挥。
燕清刚将墨干的信折好,吕布也把写着马钧过往经历和籍贯那薄得可怜的半张纸,从如山如海的那堆官员资料里翻了出来,便一并塞入木牛之中,给远在范阳的诸葛亮送去了。
木牛流马化作的金光刚一消失,太史慈便叩响了书房的门:“主公。”
燕清向吕布投去一瞥,吕布便心领神会地起了身,亲自去开门了:“何事?”
太史慈言简意赅:“洛阳来人,欲求见主公。”
燕清一愣:“洛阳?”
今年风调雨顺,既无战事,也无天灾,司隶一带的收成还算不错,哪怕燕清停止进贡,要坚持到明年开春,也绝非难事。
按理说,那边正是感到志得意满、渴望大展宏图的时候,不可能那么快就服输来的。
至于亲善的话……燕清也认为不太可能。
“来人有何信物?名姓又为何?”
太史慈回道:“此人姓钟名会,字士季,颍川人士,道是朝廷那头的司隶校尉……”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