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顿了顿,面上神色在那一瞬变得十分微妙:“他所带的信物,却是一副金棺银椁。”
要不是自称钟会的那青年相貌出众,器宇不凡,带得一干家仆也颇有模样,他只怕就要将这人直接打出去了。
听到这里,燕清先是一愣,旋即心里瞬间有了一项颇不得了的猜测,倏然起身:“带路。”
太史慈怔了怔,赶紧应诺,暗自庆幸没怠慢那人,小心地领着主公往正厅去了。
燕清至时,之前在偏厅候着的钟会一行人,已被先一步带到了正厅,见他现身,先是神色一恍,很快就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某钟会钟士季,慕豫王雅名久矣,苦于难以得见,今负先帝遗命而来,得殿下接见,实不胜惶恐。”
“不必多礼,快坐罢。”
燕清进来时的第一眼,却不是落在丰神俊朗的钟会身上,而是在那面被放在厅正中,上头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雾,还袅袅浮起雪白的冷气的金棺上头。
他面色不改,自然地于主位上落座,吕布默然伫立一旁。
燕清将这青年上下打量一样,微微笑道:”你便是钟元常之幼子,钟会?”
钟会彬彬有礼地又小揖一下:“正是在下。”
燕清莞尔:“不必太过拘束。难道元常让你来前,没告诉过你,当年我尚在朝为官时,就与他颇有几分交情?”
钟会微愣,显然没想到,拥有随时问鼎天下之能、声望振聋发聩的豫王燕清,会展现出如此温和……慈爱的一面。
他谨慎回道:“家父确有提及。”
燕清笑道:“他与我之文若(吕布脸色一臭),亦是多年熟识,即便许久不见,我与他也不乏书信来往。旁的不说,他老来得子时,我不但提早二十年给你取了表字,还因此被他敲去了几方好墨,和一块难得的好玉佩。”
不等钟会回话,燕清便眯了眯眼,美若冠玉的面庞上满是长辈的慈祥:“说来也巧,正是你此刻佩于腰间的那一块。”
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