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大家一起致富吗?”袁家骥问道。
范宝文白了袁家骥一眼,目光里含全是“你就是白痴”的意思,“村干部?你还指着村干部?村干部不坑我们害我们就不错了!我们这村还是好的,有的村里,选出来的净是那些光脑袋的,纹身的,戴着金链儿梳着小辫儿的!”
范宝文说的这种情况,吴蔚是清楚的。青川县也有这个问题。一些不法之徒利用不光明的手段,威逼利诱获得选票,上任后就是个“三光政策”——把村里的钱花光,村里的资源卖光,村里的群众得罪光。这些虽然是个案,但却带来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而且目前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又是一个换届之年,一些人已经蠢蠢欲动。在任的,想连任;没干过的,想试试;干过的,想夺回“阵地”,农村选举,何止“复杂”二字了得!
“那村里的收入都靠啥?”夏凤池也赶紧问了一句。
“靠啥?能靠啥?有能耐的,年轻的,到城市里打工。像我们这些年龄大的,或是没啥能耐的,只能种这二亩地。虽然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日子过得也够苦的。看到那些孩子没有?将来得有多少孩子交不起学费?农村孩子能高中毕业的,太少了。说起这个,农村的教育,真是个大事儿啊!”
洛文海眉头一耸,问道,“范校长,您仔细说说。”
“看来,你这人还是个当大官儿的。我不管你是什么大官儿,我就是个教书的。我最关心的也是农村孩子的教育问题。这些孩子,从小爹妈不在跟前,老人带孩子,只是哄着不哭就行了。早教,在农村根本就谈不到。至于那些课外的辅导班,想都不要想,没有钱,也没有人来教。虽然放养的更健康,但现在放养的环境已经没有了。这些孩子,整天看电视,看影碟,再不就是打打闹闹。东村就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因为家里没有人看管,从镇上租了些带子回来看,把孩子给看坏了。那些带子,都是男女干那种事的!黑心老板,遭人恨;无知少年,让人疼啊!”
“镇上没有企业吗?村里不组织发展一下大棚菜或是养殖什么的?”夏凤池又问。
“说得轻巧,大棚菜需要多大的投入?有钱吗?种菜那是技术活儿,有技术吗?养殖得有猪崽鸡崽饲料,你看看这个村,谁能出那么多本钱来?”范宝文这话的口气,就像教导说出“何不食肉糜”那种话来的二五玩意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