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作父母的顾不上管。当爹的忙着寻吃的,当娘的则忙着照料刚出生的、总是不停在出生的婴儿,婴儿通常都蜡黄干瘦,贴着母亲的**淌着口水酣睡,如同生病的小猴儿。命好的话,喂上几口奶,这孩子勉强能长起来;命不好的话,掘个坑在自家田里一埋,成了来年的肥料,也不枉父精母血生他一场。
他想到这里,不怎么心疼地从妻子怀中接过哇哇哭着的婴儿,放在磨盘上,同时吩咐妻子:“开囤,做饭!”
妻子吓了一跳,不敢多言,擦了擦眼角准备生火。三个大孩子欢喜地蹦蹦跳跳。
刚抖抖索索地舀了半葫芦瓢米,门外一潮一潮地喧哗,人欢马嘶。
他凑门口去,远远的几乘马车驶近,十多个壮实汉子开道,呼呼喝喝地东家西家唤着户主的名字,嚷了句教他胆战心惊的话:“交兵粮啦!!”
“我的天!”他让雷当头一劈,急切之下醒了神,招呼妻子无论如何藏妥全家的那么点谷子。两口儿手忙脚乱,惶恐不已,结果反令眼尖的汉子们觑着,不由分说地抢了过去,倒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