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神色凛然,扭头过去:“我从来不需要欠别人的,普天之下,从来只有人欠我的。”
“屁话。”卫子夫不屑一顾地说道:“你自命为天之子,可是到如今,不过是人见人憎的龙族而已,我查过你所有的资料,加上从我父母那里听来的,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你执着的衣青衣,根本就是因为你得不到,所以才那么固执,你扪心自问,你真正爱她吗?”
河伯犀利的目光几乎要将卫子夫的身体劈成两半,卫子夫却丝毫不怯,她的目光很坚定:“就算你现在装腔作势地吓唬我,我也不会说些应承你的话,然后可怜兮兮地求你留我一条命,我是否怕死,你刚才已经验证过了。”
河伯吼出声来:“滚!”
卫子夫冷笑一声:“我的来去不由你做主,你想主宰一切,可是别忘了,人的心是你无法主宰的,衣青衣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究竟还想蒙骗自己到什么时候?河伯,我现在决定走,因为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会看着你死,因为那对你来说,才是解脱,我可能会因为你的死而落泪,但那也是欣慰的泪水。”
卫子夫悲从中来,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河伯最终的结局,卫子夫真的走出了那里,只余河伯一人呆在山洞中,他莫名地有种自信,她一定会回来,就算不回来,她也一定会在附近打转,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口是心非。
河伯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很了不起的皇后,深锁宫门,高贵无比,还是黄金家族的后人,可是那又如何?
她的全名叫做孛儿只斤amp;#8226;布木布泰,河伯初见她时,她已然贵为皇后,深居宫门之中,手握大权,是位名符其实的才干女子,从容貌上来说,她也能称得上上等,只是,她眉间的忧怨完全出卖了她,这根本不是一个甘愿束缚于宫门的女人。
如此精明能干的女人,在看到自己的一刻又如何?甘愿投入自己怀抱,甚至为了自己去查看黄金家族的族谱,那是非外人可以轻易查看的东西,甚至还想与自己逃出宫门,更为了自己,深入红岩,获得了红岩的分布图,她动用手上的一切资源,只为了自己,殊不知,从一开始,自己不过是利用她而已,天下女人,莫不是天真!
河伯想及此,眉间很是得意,世间女子,全部都肤浅可笑,当然,除了衣青衣以外,衣青衣……
河伯念及衣青衣,心潮涌动,他睁开眼,恶狠狠地挥手出去,手上的真气击打到最近的石头上,那石头碎裂开来,散得到处都是!
黄帝那老头,着实可恶,还有铁木真那个家伙,更是自己生平中唯一值得一提的对手,河伯思及过去,已经无法静下心来,心情烦闷起来,他取出玉碟,嘴中喃喃自语:“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将你启开?”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卫子夫并没有回来,这超出了河伯的预想,这个时候,卫子夫已经开车离开了那里,她的眼神坚定,始终没有回头,当车子慢慢驶进市区的时候,卫子夫叹了一口气:“已经找来了吗?”
她将车子开向了回家的路,后面那辆黑色的商务车一直不跟不慢地跟着她,直至来到了她的家门口,那辆车也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的是白逸与符羽,卫子夫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甚至将身子靠在了车子上,一幅优闲的模样:“来了……”
符羽笑道:“你有你的计划,其实并不与我们冲突。 ”
“上次见到你,我就觉得,比起我来,你更像我妈妈的女儿。”卫子夫说道:“同样地洞察人心,同样地细腻,我真是自叹弗如了。”
“恕我直言,河伯不会轻易会为一个女人改变,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恐怕只是一个笑话。”符羽的语气有些重:“你真的要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