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心意相通,仰天嘶鸣,威势不逊色山野凶兽。
要知道当初那只异兽白虎,在沾染鲛人鲜血虚弱之后,尚且需要配合小七星阵法和两千人的演练配合,以及数百张硬弓弩,配合地形数轮齐发暗算才被磨死。
这冲忙而来的三百人,猝不及防下被一马冲阵,一时狼狈自然免不了,可是也仅仅是一时而已。
混乱很迅速的被压下去,上次和李祀有过照面的百夫长甩了甩手中长枪,舔了舔发干的唇,望着那独立于前方,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无双神将。
心中发狠,打了一个手势,军阵向两侧后方拉,中部士兵向两翼掠。
很快形成了一块空地,与那匹赤兔相隔出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到底还是没下令放箭,而是对着对方的嚣张再退一步的忍让。
在部属的注视下出阵,接近吕布到七十步的距离停下,望着那女子背影道
“先生麾下百夫长刘小器,参见吕将军……”
那女子静默无言,除了青丝麻衣飘动,和雕塑没什么区别。
“斗胆问将军来此何为,且稍待些时辰,容末将先禀先生再议可否……”
刘小器的话才完,就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那位对一切熟视无睹的女子把插在身侧土中的那一把方天画戟拔出,倒提在手。
一双干净布鞋挪动了几步,如掷标枪,一戟穿空破风而过。速度力道之恐怖,隔着三五寸从刘小器眉鬓擦过。带着的锋锐之风就让他脸颊发疼。
却来不及躲散半步,八尺高的粗犷和汉子浑身从冷反热再发寒,已是出透了冷汗。
那一戟透一老槐木而过,只有三尺还在外面,其余都深入树干,牢不可拔。
心血来潮鬼使神差刺出一戟过后,吕布只觉得念头通达,心意颇顺。
长长舒口气,吕布露出惯有的和善笑容转身问道:“嗯……你刚才说什么?”
刘小器望着对方并不含杀气的神色,如蒙大赦般躬身抱拳道:“恭请将军止步,容我等禀过先生……”
吕布笑容变大几分,和气问道:“这天下十三州,哪一寸莫非王土,我汉家边塞先锋大将,巡守到此,有哪里的道理要等着你和诸葛孔明一个草民通禀……你若拦我,便同反贼”
语气宁静柔和,却无论如何都称不得友善,这让刘小器哑口无言。
一时无言以对,糙汉子站在寒风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一棵因为一戟之力仍震颤不止的槐木之上,任何人都不可得见,宋娘子面色痛苦,法身破损,心口之处被一戟穿过,钉在树干中央。戟身之上赤黄夹杂之气浅浅弥漫,令她挣脱不得。而且如蚀肉之虫,那散乱的黄红气丝如小刀一般不断的从戟锋上从她法身内转移。
恐怕不多时日,这只阴神就逃不出一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这让她心中凄苦难过,悔不该自作主张来此查看,竟是遭遇气运如此霸烈浑厚的天大人物。
要知道阳世阴土隔绝之严,如同天渊,只有被当朝圣旨赐下公认祭祀资格的鬼神,才能影响阳世信奉之人,护佑信奉者安宁。
否则即便是前朝帝王死后黄封,因为前朝皇陵不许百姓祭祀,也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阴土,若是逾越半分,便是形神俱灭。
这也是历朝历代都禁止民间私立前朝牌位文字的缘故,
这真的和造反没什么区别,要知道若是有过十万人祭祀秦朝帝王,那么阴土秦王就有办法干预阳世,颠覆汉朝。
但若是新朝下旨磨灭前朝帝王鬼神之位,不光是民心动荡,不易收旧臣之心,更加会因此削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