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苒把她带回去还颇为不满。
这时忙让人去拿果子零食来,招呼她坐下,第一件事就是问:“鹏太子最近去看你了没有?你有没有见人家?”
“呃……有。”方漓不知道怎么说,含糊地应了。聆月宫的地方毕竟不是自己地盘,她怕说多了让别人听见。
孟铭微微笑起来,关切道:“你当时昏迷不醒,我看得清楚,要不是他一直护着你,你怕是危险。不管为什么事生气,至少要承救命的恩情,有空去谢谢人家。”
“我谢过了。”方漓嘟囔着说。
孟铭见她不是很想说的样子,暗暗叹气,怕适得其反,也不再问了。
方漓端起杯子喝果汁,挡住自己的脸,偷偷瞄孟铭,寻思着怎么跟母亲夸一通师父,不料还没想好,就听孟铭似是无意地问起:“你师父呢?”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怎么肯放你来了,之前非把你接走,我这儿是龙潭虎穴,不能养伤吗?”
方漓暗叫不好,赶紧解释:“师父是怕娘你太宠着我,养伤养得娇气了,师父对我很严格的。”
“哦?”孟铭不知怎地,听了女儿说任苒就有点泛酸,就是想挑毛病,“他平时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以后要有什么过份的,不要理他,我去找你们宗主,给你换个师父。”
“不要啊!”方漓惨叫一声,她是来给师父说好话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急之下她杯子也扔到了一边,站起来抱住了孟铭的胳膊,哀求:“娘,娘,你听我说,师父对我很好的,我不要换师父。师父真的很好的,你不要误会。”
孟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女儿第一次这样自然而然地凑在她身边,还有,这算撒娇吗?
就算阿漓小时候也很少有这样的情景。因为她心情不好,总是板着脸,对女儿爬过来亲昵的举动也总是很抗拒。一来二去,小孩子其实有时候比大人还敏感,小小的阿漓就总是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她忙碌,不再索求爱抚。
这让孟铭身体有点僵硬,但她很快放松了下来。
其实一直以来她并非没有意识到问题,只是隔阂已久很难改变。如今阿漓无意中亲近,如果她别扭不自然,只会让阿漓惶恐,再也不敢如此了。
所以孟铭只当不知,侧头微笑以对:“我误会什么了?”
方漓没觉察出来,认真地道:“师父是对我要求严格,但不是严苛。他检查我的剑道修为,有一点不对就要加练。但是我出门,师父会找师伯给我说游历的经验,会给我准备东西,会亲自给我炼丹让我带上。”
见孟铭神色柔和下来,方漓的心思又活跃了,嘿嘿一笑,偷偷加私货:“娘,师父只是不爱说话,不讨巧,其实又细心又体贴,脾气又好,我就没见过师父发火呢。真的。”
“哦?”孟铭心不在焉地应着,想的却是那天任苒登门,说有事跟她讲。她放下手头的事过去,却听他毫不绕圈子地说觉得自己喜欢上她了,如果她也有意,回去他会找师兄来提亲。
直接把她给吓到了,当时连拒绝也忘了,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把人打发走的。
最近她都刻意不去想这件事,以为成功地忘记了,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怎么可能呢?阿漓的师父?那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一群人在一块他一言不发经常被遗忘的任苒?会跑来跟她说这个?
想到任苒一本正经严肃认真说话的样子,孟铭一个忍俊不禁,轻笑了出来。
把方漓都笑愣了。这笑是什么意思?不认同?认同?
“好了,知道你师父好,你心里尽是师父。”孟铭嗔怪地抽出手,方漓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脸色,发现她没生气,本来要怂了的胆子又大起来。
其实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