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岐舔舐了片刻,他的理智便散了去,顾不得这许多了。
姜无岐怕压着酆如归,右手撑着床面,但由于长时间维持这个姿势的缘故,口中的津液竟是无法抑制地钻过舌尖与口腔的细缝,流淌在了酆如归的背脊上。
酆如归耳侧挤满了自己的心跳声,唯恐失序的心跳声入了姜无岐的耳,故而努力地欲要让自己冷静些,但那温热的液体猝然间跌落在他的肌肤上,不但逼得他的心跳猛烈得直如要撞破他的胸腔,更逼出了他的一声低吟。
这低吟甜腻得犹如缠满了蜜糖,打在姜无岐耳畔,逼得他恍了神。
片晌,姜无岐才取出帕子来,擦去了那点津液,道:“抱歉,让你不舒服了罢?”
“无妨。”酆如归言罢,又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不,我很舒服,再多给我一些。
姜无岐又去舔吻酆如归的血痂,偏生这时,外头隐隐传来俩人的对话:
“穆净,你的双目为何会失明?”
“我这双目约莫一年前,便时好时坏了,看过数位名医,皆道这是我从娘胎带出来的毛病,时至今日才恶化,已是我的福气了。”
“你……抓紧我。”
“程大人,你不必同情于我,我没甚么可可怜的。”
却原来是穆净与程知县么?
血痂周遭的肌肤已被舔舐得充了血,姜无岐收回舌尖,堪堪为酆如归穿妥衣衫,却觉察到酆如归望向了门扉。
姜无岐登时心生不悦,拼命地控制着情绪道:“贫道若是不说买点心予你,你当真会答应嫁予穆净么?”
自己拒绝了穆净的求亲,哪里是为了点心,明明是为了姜无岐本身。
酆如归不答反问:“你希望我嫁予穆净么?”
姜无岐思忖着道:“嫁或不嫁全由你自己做主,但你要问贫道是如何想的,贫道自是不希望你嫁予穆净。”
酆如归暗生期待,追问道:“你为何不希望我嫁予穆净?”
姜无岐被问住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许久才回答道:“贫道也不知。”
酆如归失望之下,拧了下姜无岐的腰身,见姜无岐吃痛,才道:“我不曾对穆净动过心,自是不会嫁予穆净。”
姜无岐听得酆如归此言,心脏莫名舒缓,仿佛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劫难。
他望着酆如归道:“走罢,我去买点心予你。”
有姜无岐在身侧,酆如归早已将点心抛到九霄云外了,合身扑到姜无岐怀中道:“晚点再去,先让我睡会儿罢,我有些倦了。”
自离开姜无岐那日起,酆如归便未曾好眠过,因此他一安心下来,哪里还受得住困倦?
他聆听着姜无岐悦耳的心跳声,在半梦半醒间,含含糊糊地道:“姜无岐,我甚是想念你。”
姜无岐满心生甜,柔声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你切勿再不辞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