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说呢?
离傅行勋离开, 已是过了许久,可是直到现在, 她都没有听到外边的一丁点消息。
想必, 他是顺利逃脱了禁卫军的防守, 出了侯府。
所以,难道要她告诉眼前的人, 说傅行勋不在府里,去外边打探消息了?
阮幼梨越想着, 心里便是越发焦灼。
她不断地用手指绞腰间绸带, 凝眉不语。
见她这般模样, 周敬云更确定了心中想法。
他说:“武毅侯, 根本就不在这府中,对吧?”
阮幼梨倏然掀眸,对上他的视线,无力地反驳道:“府外有你们的人层层包围,我阿兄又能怎么离开这里?”
可周敬云却答:“常人是不行, 可武毅侯,却能。”
阮幼梨怔怔地看着他,沉默着不再言语。
周敬云继续说道:“如今, 武毅侯被禁足,整个武毅侯府也都被封锁,可他却在这期间偷偷逃了出去, 触犯法令, 是要受刑罚的。”
阮幼梨抿了抿唇, 又道:“话可不能说这么死,万一我阿兄夜里难眠,去院中散步了呢?”
“你觉得,这么大的动静,他会听不到?”周敬云笃定傅行勋不在,话音落下时,便阔步往庭中而去,欲让人去送信。
“传信给杨首领,说武毅侯逃了,让他带着人,全城搜捕。”周敬云冷声下令道。
他扶着腰间陌刀,脊背挺直,如同松柏般挺立,凌然不可犯。
可阮幼梨却鼓起了所有勇气,去侵犯了。
她伸手拦住了那个信使,转首对周敬云说:“倘若我阿兄尚在府中,你又该如何?想必你也知道,误传情报,是个什么罪。”
周敬云何曾怕过一个小丫头片子,勾了勾唇角,颔首道:“好。”然后,便伸手一挥,令一小部分的人放下当前的搜捕,转而去寻找傅行勋的踪迹。
阮幼梨见状,暗自在心底松了口气。
只希望,傅行勋还在这府中,或是,能闻讯赶回。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仍旧没有一丁点的消息传回。
阮幼梨站在周敬云的身侧,焦灼地等待着,无比期望着,傅行勋能尽早回来。
可过了许久,傅行勋的消息没有等来,反倒是等到了另一个消息。
“周将军,找到了!”一个小士兵从远处亟亟赶来,大喊道。
他的声音悠远及近,令等待着的阮幼梨和周敬云皆是一愣。
“什么?”周敬云微蹙了眉头,不解。
那个士兵平定了呼吸,便双臂平举,将手中的物什呈在他的跟前。
“周将军,我们在傅小娘子的妆奁中发现了这个。”
阮幼梨隔得近,自然能将那物件看得清晰。
刹那间,她不由双眸睖睁。
这不是……傅行勋送她的那支粉晶簇桃花簪吗?
她不解地看向旁侧的周敬云。
却见得他凝眉将其拿过,凑到眼前仔细端详。
“这支簪子似乎暗藏玄机,只是属下没找到那机关,一直打不开。”小士兵低垂了眼睫,如是道。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时,“吱”的一声,那支发簪被周敬云拆卸开来了。
阮幼梨见状,心头一滞,忙是上前,欲从他的手中将那发簪夺过。
那可是傅行勋送给她的啊!
然而周敬云身为禁军将领,身手自是不差,轻易躲开了她的一探,让阮幼梨扑了个空。
确实如那士兵所言,这簪子暗藏玄机,簪身是空心的。
但周敬云将那拆卸下来的簪子察看了好几番,也没能发现什么。
看来,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