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东西,或是……里面的东西已然被人拿出。
周敬云拧了眉,问:“那还有其他发现吗?”
士兵摆首,道:“没有了。”
周敬云轻轻点头,而后,他将手中的发簪安好,又原状还给了阮幼梨。
阮幼梨愤愤地接过,仔细查看了一番,发觉那簪子尚还完好时,才松了口气,弯了唇,欣慰一笑。
“傅小娘子,”周敬云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沉黑暮色,启唇唤她,“都这个时候了,武毅侯还是不见踪迹,你作何解释?”说到最后,他侧眸看她,眸色沉黑,眼神冷冽。
发簪完好的欣悦随他的这句话瞬时消弭,阮幼梨散了唇畔笑意,面上一片凝重。
她咬了咬下唇,又抬眸看他,道:“万一……他晕倒在府里的某处,你们没有找到呢?”
周敬云向她逼近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看她:“傅小娘子,若再耽搁,他就算出府了,也该回来了。”
阮幼梨被他逼得倒退半步,错愕地没有言语。
就在二人沉默对峙时,总算是有消息传来了。
“周将军,我们找到武毅侯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阮幼梨和周敬云二人皆是一愣。
傅行勋回来了,真好。
阮幼梨的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唇畔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周敬云将她的种种反应悉数看在眼里,却只是沉默地折身,令报信人带他过去。
阮幼梨见他提步离去,也连忙提起裙摆,小跑着跟了上去。
她还真是说对了,傅行勋被发现时,昏迷不醒地倒在假山后。
周敬云掐他的人中,才令他悠悠醒转。
初初苏醒,傅行勋蒙眬着双眼,眼神还有几分涣散。
等终于回过神来,他终是将目光从阮幼梨身上转向了周敬云。
旁侧有人掌灯,偶尔风过,火光跳跃,明明昧昧。
借着这丁点灯光,傅行勋看清了那青年男子。
一时间,他不由凝眉,只觉眼熟,可凝神回想,却忆不起分毫。
正此时,周敬云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武毅侯为何在此?”
可傅行勋并未答话,反倒是问他:“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为何会在我武毅侯府?”
闻言,周敬云一顿,待回过神来后,答:“我是禁军将领周敬云,深夜来此,是为取证。”
“取什么证?”傅行勋微微拧了眉,看着他的眼神暗沉,问。
“通敌叛国的罪证。”周敬云垂下眼睫,道。
“呵。”听了他的回答,傅行勋禁不住冷嗤出声,“是萧家的人支使你过来的罢。”
周敬云依旧是那般谦卑姿态,下颌微收,应他:“是萧尚书让我前来的。”
萧尚书,萧予峥。
傅行勋眉间的褶子愈深,沉默着没再说话。
就趁他出神的这个空隙,周敬云又问了:“敢问武毅侯,为何在此?这个时辰,武毅侯不该歇息吗?”
经他一问,傅行勋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神色骤然凝重。
他侧眸看向周敬云,道:“还烦请你们能加强防备,我真没想到,你们在武毅侯府外的重重看守,居然还拦不住一个小小的盗贼?”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垂眸冷嗤道:“罢了,也怪不得你们,就连我去追他,也没能将他逮住,反倒还中了他的诡计。”
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这其间的种种缘由解释清楚。
周敬云静静地听他将他说完,仍旧没有抬首看他,似对他话中的真假,毫不在意。
他道:“让贵府中无端生事,是我们的责任。”
傅行勋只摆摆手,道:“请罪的话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