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这会儿倒是刚刚好。
按着方子,称了重量,洗净,蒸煮,熏制,浸泡,封坛,最后便是等着发酵了。
江余怕浪费材料,用的坛子并不大,这个酒是上回与宋瑜一道逛花楼之时,喝的一种松露酒。
色如琥珀,入口微甜,极其适口,宋瑜夸了一句,江余尝了一口也觉着不错,抽了空了便去找花楼的老鸨求了方子来。
这倒是他头一回酿制,怕失败,江余不过准备了一小坛的原料。
封好酒坛,江余刚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准备将酒坛子埋进去,管家便急慌慌地进了门来。
一路下来,似乎每到一个地儿,宋瑜都能弄到各个这般的小院子,连带着四五个伺候的下人。
每回这般小的院子中,总会有个极稳妥的管家,而如今便是这位刘贤,刘管家,也是个老道的人。
这般惊慌的样子,在近两个月来,江余也不曾见过。
握着挖坑锄头柄,江余慢慢站了起身,眼神微微地沉下来。
“小余公子,”刘贤擦着汗水,“城北的河堤垮了,泄出的河水冲垮了临河的房屋。”
冲垮了房屋也不是冲了他们的屋子,没道理刘贤这般着急。
江余捏紧了手中木头,“说重点。”
刘管家话音一顿,“公子不见了。”
江余手中的锄头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胡说什么,什么叫公子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
江余质问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响亮,到最后带上了惊慌失措的味道,胸口剧烈起伏着。
听了动静聚到了院子中的下人们,全部垂了头,鸦雀无声。
江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了脚便要往外走。
刘贤赶紧跟了上去。
“白掌柜呢?”
“去河岸边了。”
江余停下步子,深吸一口气道:“刘管家,这地儿你比我熟,把所有能派的人都派出去找。”
“是!”
一刻不停的往城北赶去,赶到之时,城北在河岸边的房屋已是淹没在一片浑浊的河水中,围在河边的百姓皆是一片哭喊哀叫之声。
水面上飘荡着好些木条,残骸,还有偶尔几具面朝下方的尸首。
江余呼吸一重。
此时已有坐了船只的衙役在水中搜寻,江余看着泥黄的水面脑袋发昏,面色发白。
拦住一个路过的人问了获救的人在哪儿安置,便寻了过去,在来来回回的人群中不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
都没有。
江余立即转身回了水边,看着有搜寻的船便拦着上去帮忙。
“宋瑜。”
“宋瑜...”
江余在船上大声呼喊宋瑜的名字,只是直到天色已暗,再也无法看清水面,江余声音嘶哑,也不曾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回应。
回到岸上,江余又去了伤患安置地寻了一圈,转身又回了宅子里头。
从刘贤处得知并未寻到人,便拎了灯笼又回转去了河岸边上。
河水湍急,夜里视物不清,河面上寻人的船只在天暗下来之时便早早地靠了岸。
江余除了一开始情绪失控,之后皆是冷静的吓人。
连刘贤也认为江余大抵是担心的,却并不是那般厉害,直到看着他拎了灯笼上了一艘停靠在岸边的小木船为止。
如今河面皆是木块残横,这会儿出船,想寻的人没找到,怕是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原本在江余身后跟着的刘贤,赶紧带了人将江余拦了下来。
“小余公子,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让小的如何与公子交代。”刘贤苦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