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修仙吗?”
“怎么,”凌宝清睨着他:“你也想修仙?”
林疏:“嗯。”
“这倒是简单,”凌宝清倒没刁难他,“儒道喜欢说,有教无类,我们仙道也是如此,只要有天赋,是个人都可以修仙。”
林疏觉得,既然要挑天赋,那就不能说是有教无类,这位凌宝清姑娘的文化水平有点堪忧。
但理智让他不揭开这件事,他问:“怎么说?”
“比方说,再过两个月便是‘上陵试’了,我南夏朝子民,皆可参加,”凌宝清道,“无论是儒生、武人,还是修仙人、修佛人等等,但凡通过每年一次的上陵试,都可以进入蜀州‘上陵学宫’,学宫里,无数名师开坛授业,但凡你想学,自是能修出一番成果来。除上陵学宫以外,还有几个别的学宫,虽稍次一些,但都是好的。”
她说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林疏,边说边往前面走远了:“不过嘛,小叫花子,我看你这小身板弱不禁风,练不了武,你自然又没什么儒道学养,怕是——够呛!”
林疏觉得有点扎心,但还是默默记下了这个“上陵试”。
回到村子后,凌宝清一行人向村民转告了大小姐的意思,并表示会将他们平安护送到百里外较为繁华的宁安府落脚。
村民自然感激涕零,百般感谢后,即刻开始收拾家当,将笨重的物件尽数舍弃,只留一些值钱的物什,装在板车上,用瘦弱的骡子或驴拉着。
凤凰山庄的姑娘们倒也不嫌弃他们寒酸,前前后后帮着忙。
林疏待在自己的茅草屋里,这屋子空空荡荡,实在没什么好收拾,因此他只是望着房顶默念以前记住的那些心法口诀,以免将来忘记。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那个大娘。
大娘捧了一个黑色的木匣子,在门边道:“少侠,当年你师父托我家保管这个东西,说是留给你。”
林疏接过,有些僵硬地道:“谢谢。”
大娘瞧了他几眼,说:“我倒是没想到,你洗干净了,竟是个俊的。”
林疏的语言系统不足以让他回应这句话。
他看着手中的匣子,觉得自己这具身体既然有师承,那还是搞清楚比较好,就问:“我师父......为什么把我留在这里?”
大娘“嗨”了一声,道:“我们哪里知道仙人在想什么,你日后遇到了,自己问就是了。”
怕是遇到了也认不出。
或者那位便宜师父认出了自己,自己却认不出师父
他只得又说:“我不记得他什么样。”
“我倒是大略记得,”大娘脸上出现赞美的神色:“年轻的很,穿白衣服,俊极了。”
这话其实和没有说一样,因为修仙的人往往喜欢穿白衣服,而穿白衣服的年轻人又通常很俊。
林疏选择继续问:“叫什么名?”
“这就不知道了。”大娘说,“仙人的名字哪里是我们这种人能随便知道的。”
林疏:“多谢。”
说完这句多谢后,他的语言储备完全被抽干,陷入沉默,气氛忽然尴尬了起来。
所幸大娘摆了摆手:“我得去收拾家当了,先走了。”
林疏松了一口气,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有两样东西。
首先是一枚烟青的玉璜,很小,玉质玲珑剔透,握在手里后,一股清凉之意顿时由手心传到四肢,是极有灵气的玉石。
玉璜上的雕刻很是奇巧,是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龙,它的某一段身躯盘旋出一个小孔洞,被一条细黑绳穿了进去。
林疏思索了一下,最后将这条细黑绳拿了起来,把玉璜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