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来:“姑姑,我也有!”
“你的也好看。”谢华琅同样夸了句,又道:“都是哪儿来的?今日可不许带过去,仔细伤人。”
“箭都没有,怎么伤人?”谢玮悻悻道:“是二舅舅给的,他还说要带他们去打猎呢,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别是给忘了吧,我们得带过去,提醒提醒他才好。”
谢澜附和道:“带过去,带过去!”
他说的二舅舅,便是卢氏的二弟卢之谦,今年正值而立,性情豁达豪迈,惯来同几个孩子玩得好。
谢华琅听说没有箭,便不再说什么了,由着他们玩儿去,卢氏也只是一笑,见都吃的差不多了,又吩咐女婢们撤席,略加修整,便准备往邢国公府去。
外边日头刚升起来没多久,远没有午时那般灼人,月季花翠色的叶子底下还挂着晨露,再过些时候,想必便会在日光照射下消失无踪。
既然已经有了皇后名分,便是身份有别,谢华琅先登上马车,卢氏在后,然而她刚扶上女婢的手,还没来得及登车,便有管事急忙赶过来,面有焦色:“夫人,老爷病了,说是喘不上气来,今日怕是去不成了。”
谢华琅听见,变了脸色,掀开车帘,道:“怎么这样突然?严重吗?请过太医不曾?”
管事向她行礼,道:“病来如山倒,哪里能用常理估量?老爷说这几日总是如此,缓一会儿便好,不想今日忽然严重了,毕竟是邢国公府夫人的寿辰,不好张扬,再叫人给顺顺气儿,想必就无碍了。”
卢氏原还面有忧色,听他说完,神情便淡了,恬静道:“那便叫老爷好好歇着,他原也没什么毛病,都是胡思乱想多了,生生作出来的。”
“……”管事讪讪道:“夫人。”
卢氏却不再接这茬:“阿允与阿梁、阿檀呢,都走了吗?”
“是,”管事只得道:“郎君与二郎、四郎都先一步过去了。”
“那便好。”卢氏轻轻颔首,道:“我们也先走了。”
管事有些为难,眼巴巴道:“夫人,您没什么话要同老爷讲吗?他起身后便喘不动气,着实难受坏了。”
“无妨,”卢氏微微一笑,关切道:“多喝点热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