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色凄楚,跪地流泪不止。
“你们做下的好事!”余章面色铁青,盛怒道:“谢家声势正盛,连长房生的一个女儿,陛下都能册封为县主,这样好的姻亲,别人上赶着都求不到,你们倒好——”
“阿爹!”余晚晴倏然痛哭出声,膝行上前几步,又将那日对余夫人所说的那番说辞说了,越是说到最后,便越是哽咽,等到说完,便已经泣不成声。
余章冷冷的瞧着她,目光冰凉,神情丝毫不为所动。
余晚晴心中胆怯,哭声便渐渐停了,有些惊惧的抬头瞧了一眼,忙不迭垂下头去。
余章心中恨极,抬起一脚,正踢在她心窝:“自作聪明的蠢材!”
余晚晴被他一脚踢倒,一时竟有些喘不上气来,余夫人见状,骤然爆发出一声痛哭,扑上前去护住女儿,眼泪蜿蜒不止,又动作轻柔的为女儿顺气。
“她就是被你惯坏了,才长成这个样子的,你儿子也是,书念不进去,每日只知道斗蛐蛐儿。”
余章冷冷瞧了余夫人一眼,目光中难掩厌烦:“我已经决定,把五郎记到你名下,你好自为之。”说完,扬长而去。
余夫人见女儿气息奄奄的模样,心中已是痛极,再听丈夫这话,更是酸楚交加,伏在女儿身上大哭起来。
望着余章远去的背影,余晚晴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再去看痛哭不止的母亲,心中更觉厌恶,连筹谋成功的喜悦,都冲淡了几分。
“阿娘,”她耐着性子哄道:“五郎还小,交给你之后,该哭的也是程姨娘,你有什么好怕的?”
余夫人听女儿这样讲,便觉得有了依靠,勉强擦拭眼泪,不确定道:“真的吗?”
余晚晴安抚的笑:“当然是真的。”
……
回到自己房间内之后,余晚晴脸上的楚楚之色方才消失,尽数转换为一种心想事成之后的欢喜。
余章那一巴掌打的不轻,在她白皙如玉的面颊上留了痕迹,她对镜瞧了会儿,不觉蹙眉,取了一盒脂粉,细细的涂抹上去,直到完全遮掩住。
妆奁低下压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的是“晴妹亲启”,字迹潇洒俊秀,颇为不俗,余晚晴纤长的手指递过去,轻柔的抚了抚,微微笑了起来。
……
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二月的尾巴。
谢华琅近来日子过得舒畅,连面颊都丰盈了些,人也更加鲜艳明媚。
这日清晨早起,她对镜梳妆时,忽然察觉出几分不对劲儿来,转过身去,问自家郎君:“我是不是又胖了?”
顾景阳正拿巾帕拭面,闻言侧目,仔细瞧了瞧,道:“没有,同之前没什么差别。”
“就是有,”谢华琅指着自己画了一半儿的眉毛,认真道:“从前不会画的这么长的,她们就是为了掩饰我脸大了,才弄成这样的。”
顾景阳对小妻子的爱美有些无奈,近前去仔细端详,还是道:“真的没有,枝枝,你别多心。”
谢华琅才不听他的呢,转头吩咐采青去把成婚时穿的袆衣取出来,重新上身穿了穿,眼见腰身处未曾紧绷,这才松一口气。
“你看,明明就是正好,”顾景阳环住她腰身,低头亲了亲她:“没胖没胖,枝枝好看着呢。”
“也是。”谢华琅被安慰到了,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的吃饭去了。
这天正是命妇进宫的日子,卢氏挂心女儿,当然也会前来。
好巧不巧的,见了谢华琅,她第一句话便是:“枝枝,你是不是胖了?”
“才没有,阿娘别乱说,”谢华琅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恼怒道:“我前不久才量过呢。”
采青、采素忍俊不禁,又将今早的事情说与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