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了的大舅的:“这是外祖父留给大舅的,外祖父信上遗言:他逝后,要回陕州故土。”
皇后接过那封遗书:“吾儿韩勉亲启,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她父亲都已经退让了,他们还是不放过韩氏,皇后难忍悲痛,抱着逸王痛哭:“逸儿,母后不甘心……”
逸王抱着他母后,强忍着心中酸涩:“您放心,外祖家的血海深仇,儿子来报,您就回陕州吧,陕州有小慈恩寺,儿子已经让人去安排了。”
皇后哭了很久,但她也不傻,知道依着朝中的形势,她的确应该听逸王的,只是她心有不甘罢了。她放开逸王:“你放心,母后会带你外祖他们回陕州的,你这些日子忙着韩国公府的事,也累了,你就先回去吧。”
逸王紧握了握皇后的手,才松开:“那儿子就先回府了。”
皇后看着逸王离开的背影,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我的确应该回陕州,只有我回了陕州,我才能保下我逸儿,”想到这她眼含恨意地说:“景启瑞,咱们的夫妻情份也算是尽了。”
逸王离开坤宁宫后,就准备回王府了,只是在半路遇见了前来给皇后请安的安王。逸王刚去看过皇后,这会面上的神情依旧有些不好看,毕竟皇后受了伤,他这个儿子要是能笑得出来才是怪:“大哥。”
身穿淡紫色蟒袍的安王,此时面上也是不见半点笑意的:“二弟是来给母后请安的吗,母后凤体还好吗?”
逸王虽心中很不喜安王,但面上情还是保持得不错:“母后还好,只是太医说了要好好将养,这会她已经安睡了。”
安王点了点头,好似松了口气:“母后安好,那本王就放心了,二弟这是要回王府吗?”
“是,”逸王看着安王脸上好似情真意切的样子,心里不禁冷笑,安王母子一向阴险,以前他还想争,现在随他们便吧,但愿他们能有真本事。
安王闻言,便说道:“既然母后休息了,那本王也就不去叨扰了,本王也要回府,二弟不介意一块吧?”
逸王先走了一步,丢下一句:“随意,”也许真的是看清了,放下了,逸王觉得现在他好似可以活得比以前轻松肆意些了,反正也不知他还能活几天。
奉国将军府,赵寅带着韩氏回到后院的了然堂,就出言警告她:“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再给我惹什么事端,不然我不介意动手废了你这把老骨头。”
韩氏自皇帝没护着她,她便跟没了神一般,垂着肩一步一步走向榻边,一边走一边还念叨句:“你不敢,你还留着我有用。”
“你想太多了,我只要给你留口气就好,”赵寅冷笑着说:“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跨出了然堂一步,不然我就让人废了你的腿。”
韩氏双手紧抱着自己,抵在榻上,哽咽着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先帝亲封的奉国夫人,没有我,你以为你们赵家的奉国将军府还会在吗?你是知道先帝怎么对镇国侯府的,怎么对那个镇国老侯爷的。”
赵寅轻蔑地看着头发散乱,一身脏污的韩氏,冷哼一声:“你放心你很快就不是奉国夫人了,若不是先父遗言要留着你,你以为我会留你这□□到今天,你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像你这样的祸害,早该被剥皮削骨,扔出去喂狗了。”
“你住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我是奉国夫人,我是……我是……,”韩氏瘫软在地:“我是皇帝的生母,我生了皇帝……哈哈……皇帝是我生的。”
赵寅看着状似疯癫的韩氏,嗤笑一声:“很快就不是了。”说完他就离开了了然堂,留着韩氏一人待着,有些事情他必须要重新梳理一遍才行。
次日,昭亲王府,五娘一早就起来收拾东西,昭亲王从练功房回来的时候,就见他小媳妇,把她的两个丫鬟支使得脚不沾地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