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容倩进自己房间,炫耀了一番自己这次出去的收获。
“这次跑了周边几个城市,看到了很多情况,果然还是要往外面走才更能涨见识。”
看的情况多了,对局势的评估也能更准确,严琅总觉得今年恢复了高考,明年说不定就要在经济发展上搞什么大动作。
不过肯定不敢一来就全国各地的搞,或许会选几个大城市先搞,这个是基于他们国家几千年自给自足小农经济模式决定的。
前些年刚搞了全国集体经济,这会儿突然要换模式,只要不是傻蛋,领导人肯定会摸索着一点点推进。
虽然这个推测说出来都荒谬至极,可严琅心里却已经琢磨上了,到时候要如何找机会当作领导人抬手泼出去的那第一盆水里的一滴水。
严琅重来不缺乏冒险精神,或者用不好听一点的说法来说,严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投、机、主义者,一旦被他瞄准了觉得有机会,那肯定是不惜冒险也要去试一试,便是逆水往上冲也是要争取做那上水鱼中的先锋队。
当然,严琅虽然是机会、主义者,却也绝对不会泯灭良知不择手段到只追求结果,比起标准的投、机、主义者,严琅更冒得起险服得了输,更有一种亏就亏反正哥哥我回头就能东山再起的舍我其谁迷之自信。
“张伯母,咱们这边不是讲究个走虚岁吗?严琅已经十九了,是不是也能领证了?”
中午饭是一大家子一起吃的,除了还在上学的三个堂弟堂妹,便是本来在学校上课的刘得胜都在中午上完课以后蹬着自行车来了。
吃过饭,下午奶奶大伯娘张大梅严胡兰以及容倩几个女人坐在屋檐下说话扇风闲聊的时候,容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大家都很是惊讶的看向了她。
容倩脸红了红,不过眼里却全是认真,“我是想着明年不知道还能不能及时回来,要回来怕也要过年才行,要不然我们......我跟严琅到时候肯定是要一起去北省的,要是提前在老家扯了证,以后出去行走,也更方便。”
奶奶最先回过神来,笑着伸手拉了容倩的手,拍着她手背一叠声的夸“好孩子”,看起来十分欣慰。
最近知青里原本有两个谈对象的,却也因为要参加高考,所以断了,虽然容倩跟严琅已经订了婚,可不少人私底下也纷纷嘀咕起来。
容倩以前跟严琅好,说不定就是因为她爸被下放了,想要在事情暴露之前找个靠山。
可现在容倩的父亲平、反的,听说是在什么军区医院当医生,那可是顶顶好的条件了,再加上又恢复了高考,容倩那模样,一看就是个会读书的,肯定能考上。
一个父亲是医生的大学生,哪里就能安心的继续嫁给严琅那么个乡下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