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入宫。”赵曜黑着脸, 毕竟任谁一觉醒来本应该在枕边的人却被“强行”带走都不会高兴的,更何况还是昨晚本来装醉打算卸下自家小兔子心防却被下.药的占有欲极强的赵曜。
简直——想瞬移进宫, 帮司药好好教导教导小皇帝。
翠柳两股战战,两只脚被钉在原地似的动弹不得,最后被翠竹拽了下去, 远离王爷迫人的气势, 这才勉强正常呼吸——好吓人!
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被王爷生吞活剥了。
翠柳后怕回头望了一眼,清晨和煦的阳光洒在王爷身上,却照不散他身上的暗影,他微微低垂着头, 一副深思模样, 宛若一把历史悠久但却锋利的长刀。翠柳喉头一痛,下意识抓紧了翠竹的衣袖, 小声求助:“姐。”
昨夜本该是她值班的,可——因为听见些不可描述的动静,翠柳想着既然王爷在,便偷了个懒回去了, 谁能想到之前皇上派在王妃身边的人,一直没有任何行动, 甚至王爷都默许了的人, 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直接将王妃带走了, 翠柳嘴角下垮:“姐, 我是不是要死了?”弄丢了王妃, 别说继续留在王府,就是这条命都不一定留的下来。
与慌乱的翠柳相比,翠竹虽然担心但显然还没到手脚无措的地步,她抿了抿唇安慰道:“放心,王爷不会动你的。”毕竟她俩是王妃的人,王爷——甚至不会罚翠柳。
翠竹也只能尽量往好的地方想,毕竟王妃应该是主动跟宫里人去的,否则谁能悄无声息自王府带走一个大活人。她撩着衣裙立刻吩咐下去牵了王爷的快马,又找了两匹马,打算紧跟王爷去找王妃,也算是将功补过。
与此同时,陆阮坐在偌大的龙床上,和软榻上歪歪扭扭的白塘大眼瞪小眼。
白塘率先收回眼神,磕着瓜子欣赏裹着被子蜷缩在墙角,时不时换个姿势一张苍白的小脸皱的犹如油豆腐一般的陆阮,好整以暇问道:“所以,你就被他上了?”
“你就没点不适应?”白塘好奇。
“我……”刚开始是有点不适应的,但一次两次不适应,甚至第三次也可以继续不适应,但如果连着被上五六七八.九十次,纠结的就不是适不适应的问题了,而是——
被轻轻一碰,就能痉挛不止,甚至嘴角的口水都没办法擦,滴滴答答黏黏腻腻。
陆阮晃晃脑袋,不敢再想。
白塘低低笑了两声,“我劝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容易造成二次伤害,还嫌伤势不重是吧。”
“……”陆阮脸颊滚烫,下巴都盖在被子里,移开视线一声不吭。
白塘耸耸肩膀,拍拍手里的瓜子壳漫不经心安慰道:“再忍忍,这已经是顶级伤药了,最多两个时辰一点痛感就没有了。”
稍微一动,后面就摩擦的火辣辣的疼,陆阮皱着眉毛拖着哭腔:“你确定?”
一双稍圆润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白塘轻蔑说道:“怎么,你不信我?”
“那你回去找赵曜,军营里的伤药应该比我齐全。”
“……你怎么会有这种药?”陆阮哪里敢回去,原先想着自杀倒带重来,可就怕出现昨晚那种诡异的场景,简直可怕。
再说也不是不信他,陆阮委屈吸了吸鼻子,药是好药,只是现在那处也就比刚才清凉不少,疼痛丝毫不减,他手背蹭了蹭眼角的眼泪,垂下眼睑随口岔开话题。
“……”白塘转开脸,语气稍显急躁,“我是皇上,跌打损伤的药还能弄不来了,呵,难不成你以为是专门治那个的?”
大幅度动作下,陆阮隐约又看见他手腕上还没消退下去的红痕,还想着他到底是有多娇贵,这么长时间还留疤了,可仔细看过去却发现和上次的好像不是同一处,陆阮微微眯起眼,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