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着他,更甚至紧恰恰缩在他的怀里。拼命翻了个白眼,对真命天子做这种事,你倒是不怕天打五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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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曜马不停蹄赶到皇宫,皇上没见着,就连“好友”司药也避而不见,倒是迎上了匆匆赶来,气都还没喘平的司药的小药童。十一二岁的小童子,穿着青灰色长袍,毕恭毕敬地垂头行礼,还有点小兔子的影子。
只是——赵曜脸黑如墨水,守在皇宫门口那个带刀侍卫他刚一眼看过去也看到了小兔子的影子,现在只要是个人长得都有些像小兔子,但又不是真正的小兔子。
童子战战兢兢:“先生在忙,还请王爷先回去。”
小兔子不在身边,赵曜眼眸顿时红了:“我不找司药。”
童子小声回应:“先生说了,王爷找的人,不找的人都没空。”
赵曜:“……”他冷哼一声,抬腿就要往进闯,区区一个皇宫,他还进不得了?
小童子立刻闪在一边,大声叫嚷着:“王爷,先生说,您想好怎么说了吗,如果王爷找的人又被王爷吓坏了怎么办?此时还需从长计议,望王爷想个稳妥的法子再来,总归在皇宫里好吃好喝……”像是怕赵曜听不见似的,小童子说完一遍还不够,又把最重要的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直到赵曜面无表情转过身,瞪着他。
小童子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恕罪,恕罪。”
自从有了小兔子之后,赵曜即便偶尔还是会控制不住情绪,但这小孩子确实有一两分小兔子的影子,他定定看了两眼,叭叭叭愤恨却又无可奈何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心里冷哼,司药,你等着,这笔账总有一天要好好清算。
你倒是春风得意,果真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阮在宫里,吃得好睡得好,不用担心赵曜随时可能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也不用每天早晚都面对着那张自己深感愧疚的脸,甚至之前消瘦的脸颊都养出来不少肉,简直要乐不思蜀。
看的每日每夜趴在屋顶上的赵曜牙疼一阵接一阵,相比之下还以为王府里有人虐待他似的,想好的劝人回去的话也总觉得不到位,有苦说不出。
只可惜,好景不长,这天陆阮围着暖炉啃香喷喷的烤地瓜,帘帐掀开,一股冷风吹进来,冻得他一个哆嗦缩起了脖子。
“这么早?”陆阮抬脸,对上晃晃悠悠进来的白塘,“要吃吗?”
白塘摇摇头,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问道:“王府是不是有个小孩,叫什么名字来着?”
“赵楠?”陆阮声音甜腻软糯,也有点像烤熟了流糖的糯红薯,香香软软的,让人不自觉想捏一捏他的脸,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糖人成了精。
“哦哦哦,赵楠,想半天没想起来。”白塘跟他面对面蹲下,拨拉着炉火里的圆滚滚的红薯,心不在焉说道,“宫外有个穿绿衣服的姑娘,通传找你说是小孩丢了。”
“!”脸色唰地就变了,手中的红薯滴溜溜滚下去,陆阮蹭的站起来,顺道一把扯过白塘的肩膀,“丢了?怎么会丢了?王府丢人了?什么时候丢的?”他想起和赵曜绝对相似,但又不同的坚毅的眼神,一点都不像是不懂事或者很容易被拐走的小孩。
“你着急什么?”白塘挣脱开他的手,捋了捋袖子盖住自己得手腕,“小孩么,总有些叛逆心,王府跟个牢房似的,你都想逃离更不用提一个小屁孩了,不过赵曜——”
他话还没说完,抬脸就只看到对方疾驰而过的背影,还有些模糊。
白塘踮着脚在后面着急叫道:“诶诶诶,你要回去?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出宫可就再也没机会进来了?我可不敢明着跟赵曜作对!”
“我要出去。”陆阮脚下一顿,回转过身子语气急促,“你帮我叫车,我要立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