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用力过猛没有站住,一头扎在对方的怀里。
司药揉了揉他的脑袋,调笑说道:“一大早就投怀送抱,皇上是觉得我定力太深厚,打算考验我的吗?”
“不干什么?”司药抬起他的左手,“我看看你的伤。”
“呵。”白塘由着他捉着自己的手腕看,毕竟——自杀就是为了看司药面对死亡的自己那种愧疚又绝望的表情,前前后后看了四五次之后白塘才算解气,最后一次割腕也没有划那么深,只是疼了点罢了。
白塘偏过脸,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似乎很不想和他说话。
检查完伤势,司药在腰间摸出来一颗灰褐色的药丸,直接塞进自己的嘴里,俯下身舌尖一推还没尝到味道咕噜噜便顺着喉管滑了下去,只留下淡淡的草木青香和司药身上消散不去的略苦涩的中药味。白塘使劲推了他一把,实力拒绝。
司药面容一顿,倒是也没有生气,抓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手心强行在他脑门上又亲了一口:“别生气了,以后我会注意点分寸的,不会在墙上搞了,即便在墙上我发誓,也不会把你固定绑在墙上了,嗯?”
“!”白塘怒瞪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司药,你还要不要脸了!”他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所有的丫鬟太监一个个都低着脑袋,只差在身上刺着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几个大字了。
也是,皇宫里谁敢得罪司药,白塘冷笑盯着他。
“不要脸,要你就行了。”司药牵着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你把赵曜的小媳妇留在宫里,就不怕他把整个皇宫拆了?”
“有本事就拆了。”少了这高耸的四面围墙,他们成功逃离的概率更大,白塘冷笑,使劲抽了抽没抽动,反而拉扯的伤口有些疼,翻了个白眼由着他缺了。
司药一挑眉,指腹擦过他圆润的下巴:“那你就不怕,我——把你拆了?”
“司药,你有完没完?”白塘咬着牙恶狠狠踩上他的脚背,可对方气定神闲完全不躲闪,只闷哼了一声又笑吟吟盯着他。
“……”白塘喉咙一梗,想说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鼻子发出一声冷哼,不愿看他。
司药安抚地在他唇角上亲了亲,笑着哄他说:“别生气别生气,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想起昨晚小皇帝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把刀子,拼命往手腕上划的那瞬间,司药甚至以为自己的生命也随着那鲜红的血液流逝了,直到现在,他平静表面下一颗心仍旧慌张悸动不停,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司药从小不怕天不怕地,更何况是人,可那瞬间,他的整个世界差点都黑了,若是小皇帝真有个三长两短,哪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他也要搅得天下不平,世道混乱,让大地苍生为小皇帝陪葬!
他唇瓣微凉,擦过白塘的嘴角,正正落在他的唇瓣中央:“暂留几日是可以的,若是留的久了……”
“你也知道赵曜,他就是个疯子,我可劝说不动他。”司药一只手拉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牢牢扣在他的腰上。
怀里的身子娇嫩柔软,和自己身上的酸苦药味不同,时常萦绕着香甜地乳味,司药暗示地拍了拍他还在酸疼的腰腹,“时间长了,我们也不方便是不是?”
白塘气的话都不会说了,小声呵斥道:“谁跟你不方便,你放开我,我……”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死死堵住了,只能发出小小的嗯嗯啊啊的声音。
本来都已经拉开衣服了,一阵风吹过,带起鬓边的一缕头发,司药指尖一僵,脱下自己的披风严严实实罩在白塘的身上,揽着他的腰,脚尖点地带着人飞了起来:“幕天席地,有损皇家威严,我怕报应。”
悬在半空中,白塘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闭上眼睛听耳边呼呼的风,心里气愤身子却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