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他抬脚往屏风里面走。
阿婉刚脱掉软甲,准备换上纱衣纱裤,就突然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
“郭奉孝!”
她挣扎了一番居然没挣扎开来,顿时咬牙切齿的唤道。
“明日我帮你教训志才,你莫恼了。”
若说刚刚推卸责任还有些良心不安,这会儿已经心安理得了。
“真的?”
阿婉眯了眯眼睛。
“真的……”微微发烫的唇印在她的后颈,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中。
很显然,被酒冲了头的男人此刻已经完全意识不到阿婉口气中隐隐含着的危险了。
“很好。”
阿婉咬着后槽牙点点头。
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治他们,居然偷偷的跑去喝酒?这破身子还要不要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郭嘉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自己独自一个人躺在榻上,身边没有了阿婉的身影,迷迷糊糊间,一个纤细的身影靠近,透过屏风的薄纱,只能看见那个身影在外面来回的走动着。
“阿婉……”他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坐起身来。
“主人?”
然后就听见一个迟疑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郭嘉的身子微微一颤,诧异的看向屏风:“你是阿婉的女婢?”
那纤细的身影连忙在屏风外跪拜下来:“是,婢子是娘子的女婢阿莺,婢子不知主人还在屋内,这就告退。”
“且慢,阿婉呢?”
“娘子一早便去了夫人那里,此刻恐怕已经去了骑兵营了。”
郭嘉揉着脑袋的手微微一颤,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昨夜阿婉说的话。
——【我拿着笔刀和他换了枪,明天我去骑兵营练兵去】。
难不成她真的接替赵云去骑兵营练兵去了?
带着这种疑惑和不自知的恐慌,他连忙起床洗漱,随意吃了两口便去了寓所。
然后就在寓所看见了穿着一身蓝色布衣的赵云,手里正拿着笔刀,看着矮几上的政务,微蹙着眉心,似乎遇见了难以解决的事情。
“子龙?你怎么会在寓所,没去骑兵营?”郭嘉走进去,看起来与昨日并无什么不同。
赵云抬起头来看向郭嘉:“师叔让我先来寓所处理昨日没处理完的政务。”
“你师叔呢?”
“她带着任峻去兔舍了。”
郭嘉闻言,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原来是去兔舍了啊。
“不过,师叔昨夜将我的长·枪拿走了,真不知她想作何用。”赵云有些茫然的看着手中的笔刀。
作何用?
她想练兵啊!
郭嘉面色不变,只是走到赵云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子龙,好些日子不曾去骑兵营了,不若我们此刻去走走?”
赵云闻言,立刻放下笔刀:“好。”
他早就受够了处理这些政务了。
于是,当戏志才头疼欲裂的从家中赶来寓所,看见的就是如同前几日一般空荡荡的寓所,昨夜郭嘉和赵云的出现就好似一场梦似的。
而此刻,阿婉拉着糜氏来到了兔舍。
如今的兔舍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只有几百只的小兔舍了,如今光濮阳旁的这个兔舍就养了两千多只兔,更别说如今东郡东北部的东武阳,如今也开始开发,与濮阳一样,开始建设兔舍,开辟荒田,种植苜蓿,建设营地,曹家分家两位将军如今这带兵驻守在东武阳。
“这边便是兔舍了,冬日那些将士们的毡衣便是用兔毛来做。”阿婉笑着一边走一边为她介绍道:“那边是专门处理兔肉,制成肉干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