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接道:“祖父会说, 我杀了你个刘二郎!”
二郎打了个哆嗦, 怯怯地喊:“三郎……”
“阿兄,别怕,有我和大兄呢。”三郎搂着二郎的肩膀, 命宫人先走,才说,“我现在救祖父,他日祖父听信谗言怀疑父亲有二心, 我会亲自下毒。”
二郎瞬间红了眼眶, 弱弱地说:“一定要这样?”
“皇位之争自古就是残酷的。”三郎小声说, “你可能不清楚‘玄武门之变’,那你总该知道胡亥?宫女和宦者讲过,老师也讲过。”
二郎点头,吸吸鼻子,道:“矫诏杀死扶苏。”
“扶苏有要杀胡亥吗?”三郎问,“没有。他为何要杀扶苏呢?”
二郎讷讷道:“他怕扶苏和他争皇位。”扭头看向三郎,“你真会——”
“不会!”没有必要杀,圈起来就行了。三郎道, “大兄随口一说,我顺他的话说。历史上的祖父没怀疑父亲, 哪怕后来‘证据确凿’,祖父也想听父亲亲口说,有人诬陷他,有人逼他反。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二郎擦干眼泪, 带着鼻音说道:“你吓死我了。”停顿一下,扫一眼他兄和他弟,“你俩以后不要再吓我。”
“是你傻,听不出我开玩笑。”大郎睨了他一眼,“也没看出三郎只是打个比方。”
二郎瞪着眼睛看着大郎:“有拿亲人的性命打比方的吗?”
“我错了,别哭了。”大郎道,“快到长秋殿了,母亲和父亲发现你哭过,一准认为我欺负你。”
二郎:“你就欺负我。”
“别蹬鼻子上脸。”大郎瞪他一眼,“差不多得了啊。”
二郎转向三郎:“阿弟……”
“祖父不是父亲。”三郎叹气道,“在父亲眼中我们和母亲重要,在祖父眼中皇位排在最前面。你以后和祖父聊天,不要讲父亲和母亲的事,也不要说朝中大事,和祖父聊你做的木器。其他有我和大兄呢。”
二郎“嗯”一声,道:“今天常融那个小黄门也在殿内,你俩打算何时处置他?”
“没找到机会。”三郎道,“常融那个小人见到我们兄弟三人比见到他父母还亲,我对祖父说常融对我不敬,祖父也不信啊。”
二郎气咻咻道:“小人最会趋炎附势,踩低捧高。”没容三郎开口,就问,“那该怎么办?”
“大兄,你有办法吗?”三郎问。
大郎想一会儿,“如果你俩都不想再看到常融那一伙人,也不是没法子。”
“大兄快说。”二郎道。
大郎:“借刀杀人。”
“又杀人?!”二郎想也没想。
大郎不高兴了,瞪着他,“我杀谁了?”
“我,我错了。”二郎忙不迭道歉。
大郎瞪他一眼,疾走几步越过他俩。二郎拽一下三郎的手,惴惴不安,“阿弟……”
“没事的。”三郎道,“他脾气大,心眼也不小,不会和你计较。他如果不理你,请母亲给大郎做些好吃的,大兄还生气,再请母亲给他做点好吃的。”
二郎小声说:“母亲会做的都做了。”
“我教厨子做。”三郎道,“你想吃什么?”
二郎:“我想吃烤番薯。”
“这里只有山药和芋艿。”三郎乐了,“番薯是洋人带进来的,现在应该还在海上某个小岛上。对了,明朝造船技术很厉害,像郑和下西洋用的船,听说又大又稳还行的飞快,你做得出来吗?以后我们带父亲和母亲去海上烤番薯。”
二郎摇摇头:“我没做过那么大的东西,不知道欸。”
“没关系。”三郎道,“父亲再过二十多年才能当皇帝,三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