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船也来得及。”
二郎一听他这样讲,立刻抛之脑后,“我们明日去上林苑找树。”
“不行。”三郎道,“明天是十七,单数,我们得跟舅公学骑射。”拉一下二郎,兄弟俩跨过门槛,看到宫女和宦者正在端菜。
两兄弟顾不得说悄悄话,拔腿往正殿跑。
“慢点!”太子看得直皱眉,“你们都七岁了,不能稳重点?”说着,一顿,“二郎哭了?”
大郎瞥一眼二郎,鄙视他,“吓哭的。”
“吓哭了?”史瑶忙问,“谁吓唬他?”
二郎开口想反驳,三郎捏一下他的手指才松开他,一边洗手一边说,“听说吃下丹砂的狗死了,阿兄吓到了。”
史瑶走过去,拉起二郎的小手,摸摸他的脸,“你的胆子怎么还这么小啊。”
“才不是呢。”经三郎提醒,二郎知道刚才和大郎说的话不能说出来,又不想承认他胆小,“孩儿是担心祖父。”
太子:“别担心,以后跟你祖父说吃了神丹能成仙,你祖父也不敢再吃。”
“不一定。”大郎轻轻吐出三个字。
太子噎住了,“你祖父傻啊?”
“祖父当然不傻。”大郎道,“改一下炼丹方子,练好的丹药拿猫狗试试,猫狗吃了没事,祖父极有可能还吃。”
太子没话了。
史瑶拍一下大郎,不准再和你父亲顶嘴。就问三郎,“那只狗何时死的?”
“不知道。”狗的事是刘彻主动提的,三郎见刘彻一脸后怕也没好细问,“宦者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随即把刘彻把他当成小神医的事告诉太子,“父亲,孩儿以后怎么办啊。”
太子问道:“真不想当医者?”
“孩儿看医书是觉得有趣。”三郎道,“孩儿觉得有趣的事很多,孩儿还觉得自己种菜很有趣,难不成要当农夫?”
大郎被他逗乐了,“我们都不知道丹砂有毒——”
“母亲知道。”大郎突然开口。
太子噎了一下,瞪一眼大郎,这孩子今天故意跟他过不去啊,“你母亲知道的多着呢。等等,阿瑶,丹砂有毒是你对他们说的?”
“应该没有。”史瑶假装回想,“妾身说过是药三分毒,也说过殿下这边的人练的丹药十之有九都带有剧毒。”
太子叹气:“肯定是你说的。三郎,是不是?”
“母亲说过澒有毒。”三郎道,“没说过丹砂。丹砂是澒是孩儿在书上看到的。”
史瑶看向太子:“听见了,殿下,不是妾身说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太子懒得跟她抠字眼,“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三郎,明日孤再令人去搜集医书,三郎,有空多看看医书,不给别人看病,给我们一家人看病可好?”
三郎点头又摇头。
“阿弟什么意思啊?”二郎坐下就问。
三郎:“我想给父亲、母亲、祖母、祖父、兄长和舅公看病,不想给别人看病。姑母惹母亲不高兴,祖母让我给姑母看病,我也不给她治病。”
“哪个姑母欺负你母亲了?”太子忙问。
三郎:“大姑母。”
“卫长?”史瑶纳闷,“卫长何时欺负我,我怎么不知?”
三郎:“她要给父亲送女人,母亲很生气,母亲忘了?”
“那都多久的事了啊。”太子顿时无语,“儿子,你是个男人,大气点。”
三郎望着太子:“父亲让孩儿原谅姑母?那以后姑母病了,父亲让孩儿给姑母看病,孩儿就乱开药。”
“你——”太子叹气,“你不想看就不看,我儿又不是医者。”
史瑶给三郎夹一块春卷,问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