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纯粹的眼神,写满了“什么是亲一下”的疑惑。
卢瑥安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
秦叙还是没看明白,但是他抬起手,大胆地捧住了卢瑥安的脸,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卢瑥安的眼帘,柔声道:“别难过,除了身份暂时瞒着,我从未骗过你其他任何。”
这人怎的还在紧张呢!卢瑥安又“哎”了一声,右手挑起秦叙的下巴,俯身低头,温热的唇碰了秦叙的侧脸,轻柔的啮咬掠过他的耳珠,然后退开,坐直。
卢瑥安捂了捂自己的唇,都怪秦叙不懂,害他像个司机似的。
刹那间,那么近,呼吸相闻,又那么远,卢瑥安的发丝拂过秦叙的鼻尖,撩得秦叙鼻尖微痒,所有的触碰都一闪而逝。秦叙愣在当场,脑袋仿佛冒着蒸汽,整个人蹲着半天站不起来。
才咬咬耳朵就这样了,果真是贞洁可爱的古人呀!
卢瑥安见此,便小声道:“我虽然名声不好,但刚刚夺了你的贞洁,不管你是谁,反正你就是我的人了。”
秦叙虽然脑袋有点晕,可他反应不慢,回得忒快:“如此甚好。”
卢瑥安别过脸去,努力忍住肩膀别笑得抖起来,可唇角却忍不住,翘了。
秦叙则是脸如柴烧,热得不行。尽管挺热的,可他更想多来几下。
横竖都是卢瑥安的人了。
秦叙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心中又道,横竖他皮糙肉厚,耐咬。
此时走廊外的脚步声终于赶到,卢瑥安出手扶了扶秦叙的小臂,秦叙便正襟危坐的坐在卢瑥安的身边,腰背挺得非常直。
只是他的身体暖烘烘的,脑袋还有点儿晕乎,双腿更想在皇宫里围着内墙飞奔好几圈,无数的喜悦想要像喜鹊一样欢呼出来,但他压住了,此刻跪着的、想要把卢瑥安押走、对卢瑥安动用私刑的四人还没解决。
秦叙静下心来的,冰冷的目光扫过跪着的四人,仿佛在看四条尸体。
这一切,护卫们眼观鼻、鼻观心,佯装没看见。
唯费旺财与三个衙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牢头和历公公等人赶到,毕恭毕敬地对着秦叙跪拜行礼,高呼万岁。没一会儿,通判古大人去而复返,见着他们请的典史被圣上抓拿,他也跟着惊恐无比地跪倒了。
费旺财心中暗暗叫苦,原还有点秦叙和卢瑥安都是假的希望,现在见着这么多长官跪倒,连最后一丝丝盼望也没了。
秦叙回过神来,视线冰冷,沉声道:“此人是何人?大牢中出入自如,无故提前提审,出言不逊,是哪一位官老爷,要当朕的父皇?”
费旺财泪眼汪汪,被护卫压制着跪倒的他此刻疯狂摇头,呜呜的声音不绝于耳。通判古大人听到秦叙的话,吓得不行,都要长跪不起了:“回圣上的话,此人是请来做杂事的典史,名叫费旺财,臣识人不清,教导无方,请圣上赐罪。”
秦叙摆了摆手,冷声道:“朕命你立即严查此事。”
通判古大人旁边的牢头更是瑟缩不已,猛地磕头,他放松了管辖,把熟人费旺财放了进来,也得跟着受到牵连。
几个狱卒把费旺财一干人等押到刑房里,他们还没动手行刑,熟知刑`具可怕的费旺财哪敢拖延时间、欺君罔上,马上把一切事情交代了出来,并把吴英祈写给他的认罪书和一双银耳环呈了上去。
通判古大人收到证物,让人为费旺财写了供词,冷语道:“你不敬圣上,此罪无可饶恕。且你身为典史,却滥用职权,勾结外人,妄想动用私刑、屈打成招,出言不逊、作威作福,料想不是第一次犯了,从前有多少冤假错案?给本官继续审!”
凡是进去刑房,就没有干干净净出来的。此时的皮肉之伤、筋骨之痛,终于使他深切地回想